看着这个包装，卫苍便立即就知道什么了，顿时眼睛一亮，十分高兴的道：“还是我的长安心疼爹爹啊，知道爹爹最爱这素芳斋的桂花糕。”

一边笑开了眼，一边便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糕点的包装给拆开了。

“真香。”

卫苍低头凑近了糕点闻了闻，赞叹了一声。

他爱吃桂花糕，还是因为年轻时，卫长安的娘亲总是会亲手给他做桂花糕，而现在……

像是想起了什么，卫苍脸上的表情有些哀伤，叹了一口气。

卫长安感觉不对劲，却也不敢瞎问什么，只好斟酌着开口道，“爹爹，是这素芳斋的桂花糕不和口味吗？”

她上一世给卫苍带桂花糕，每一次卫苍都是开开心心的全部吃完，哪里像现在，突然露出这般哀伤的表情，看着她心头也是十分的难过。

卫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失态了，连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朝着卫长安慈爱的笑了笑，“无事，就是这桂花糕还热乎冒烟呢，熏着了爹爹的眼睛。”

一边说着，卫苍一边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险些再一次老泪纵横。

他后来吃了很多桂花糕，唯有这素芳斋的桂花糕，才和卫长安的娘亲亲手做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卫长安满目复杂的看着卫苍，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

这桂花糕早就凉透了，哪里还热乎着？爹爹说谎话都心不在焉，显然是遇见了真伤心的事情。

可是爹爹这幅样子，显然是不愿意与她多说，卫长安便也不想提起。

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卫长安觉得自己上一世真的是太不孝了。

她竟然不知道一直不喜吃甜食的爹爹，为何独独偏爱这桂花糕，兴许上一世的爹爹也曾在她的面前露出过这样哀伤的神情，只是她或许从未注意过。

整理了一下情绪，卫长安故意装作没有察觉卫苍的情绪，她朝着卫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道，“爹爹，这桂花糕好吃，吃多了当心积食。”

卫苍哈哈笑了一声，刚刚那股子哀伤的气息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卫长安的头。

“长安大了，知道关心爹爹了，放心吧，爹爹心中自有数的。”

说着，卫苍的视线扫过卫长安刚刚提进来的另外一揽子点心，“这是？”

“哦，这是我带给素心那丫头的，我留她在府内帮我办些事，没有带着她一起出门，想来那丫头心中肯定不开心，我就顺道给她捎了几样小点心。”

卫苍点点头，他是武官将军出身，自然没有文官所崇尚的那些繁文缛节之类的，卫长安能够没有小姐性子，待手下的婢女这样好，他也很是欣慰。

“如此你便去吧。”卫苍笑着说道，身上全然没有在军中或者是战场上的那般铁血威严。

“那好，爹爹，我先走了。”卫长安笑眯眯的拿起一块桂花糕，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她弯着眼睛，对着卫苍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

卫苍看着她的背影，蓦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紫杉，若是你现在还在的话，看见长安这样，也定然是很欣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