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胡俊生露出尖耳朵和大尾巴,陈纤皎就会软糯糯的,气都消了。她伸手抓着胡俊生的毛耳朵,撒娇一般的说:“俊生,我好喜欢你的耳朵和尾巴。我要一辈子摸着不撒手。”
胡俊生把陈纤皎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耳朵贴在她的颈窝处,“那便就是一辈子了,我们说好的,我不反悔。”像个孩童一般,他调皮的问陈纤皎,“你呢?”
陈纤皎抓着胡俊生的一只耳朵,感受着颈窝处的热气,糯糯的说:“我也不反悔。”
次日早上,陈纤皎和胡俊生都睡过头了,秋菊在门外喊早,“姑爷,小姐,起了吗?”
胡俊生听到是秋菊,揉了揉腰,他鲜少有睡过头的时候。他揉了揉太阳穴,定是睡得太晚导致的。转头看陈纤皎是呼呼大睡,完全没有醒的意思,便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起身套上衣服。他收起耳朵和尾巴,去门口开门。比了个嘘的手势,他悄声和秋菊说:“什么事儿?”
秋菊端着洗脸的水盆,站在房门口,说:“夫人说今儿你和小姐从学堂回来后一块儿去季府吃饭,舅老爷请了流水宴给表少爷成婚庆贺。”
“这季府的舅老爷是……?”胡俊生不是很弄的明白这亲戚里的弯弯道道。
秋菊见胡俊生忘了,便就解释道:“姑爷成亲那日,坐在主桌老爷边上的就是舅老爷,他儿子就是表少爷。表少爷晚上可给您灌了不少酒呢,您怕是醉了后不记得了。”
胡俊生是真不记得了,他笑着拢了拢衣衫,说:“那天来的人多,我又不胜酒力,真是没记住。”他看秋菊端着水盆站在外头被风吹得鼻头有些红,“我端进去吧,纤皎还在睡呢。”
秋菊意味深长的低头一笑,说:“那行,劳烦姑爷了。”
胡俊生端水盆进房门的时候陈纤皎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看到胡俊生便带着起床的困腔说:“什么时辰了?我可是睡过头了?”
胡俊生摆好水盆,坐到床边。他见陈纤皎像只奶猫一般可人,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宠溺道:“困得话要不你就别去了,再睡会儿。”
陈纤皎摇头,她爬到胡俊生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胸膛上,说:“我要和相公同进同出。”
清河书院的学生因为到了年纪就要去汴京,如今剩下的也不过十余人。陈纤皎看着学堂里坐着的都是七八岁的孩童,便玩心大起,带着孩子们折兔子玩儿。胡俊生路过,听闻有笑声,便探头望一眼,见陈纤皎让孩子们围坐在一起玩耍。若是以前在辽国,师傅看到这样肯定是每人要罚二十棍,可陈纤皎带着这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孩子能开怀他倒也觉得挺好,由着他们去吧。
下了学,胡俊生一边锁门一边和陈纤皎说早上秋菊告知的事情。陈纤皎撅了噘嘴,“不想去。表舅爷家是做生意的,一股子暴发户的样子真是讨人厌的很。还有我那个表哥,吃花酒是一把好手,我见着他都觉得他油腻的很。”
“你倒是不喜欢的人有点多啊。”胡俊生发现陈纤皎对人吹毛求疵的很。
一掌拍上胡俊生的胸膛,陈纤皎奶凶他,“你这话什么意思嘛。这不好当然就不招人喜欢啊。”
胡俊生收起钥匙,他抓住陈纤皎的手,牵着往外走,“是,娘子说的对。”
“诶呀,真的不是我的问题。你今天去了表舅爷家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了。”陈纤皎觉得胡俊生不理解是因为不了解,她认为他今天接触了应该会和他有一样的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