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上京,胡俊生打算先去看看国师府上的阿爸。陈纤巧上次去看了一次,她和他说起阿爸最近的情况都还算好,看管的人也是照着吩咐在做事,一点也没有马虎。前去的路上,两人慢悠悠的牵着手,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说话,日子倒是真的恬静的很。
“俊生,阿爸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关在国师府上的地牢里?我见它也不是妖孽之身。”陈纤皎将疑惑道于胡俊生。
胡俊生握着她的手,想起当时阿朗说的,“我没有问过,但是从扬州回来后,我去问过阿朗。阿朗说,阿爸的确不是辽国的,它是从你们大宋的泗水被师傅抓来的。镇压妖兽当时可是举国欢腾,对于师傅来说,这是一件大事。”
“无缘无故,镇压你阿爸作甚?”陈纤皎还是觉得说不通。
胡俊生摇头,这件事情小时候觉得没有什么,可现在反过头一想都是蹊跷。“师傅当年在大宋的泗水学过幻术,也是拜过师的。我……”他转头看向陈纤皎,心里头有些乱。
“国师在泗水学过幻术?你阿爸又是泗水来的。莫不是他们本就相识?”陈纤皎想到胡俊生的阿爸不能言语的样子,她觉得这期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只是,知晓这个事情的人不知还在不在辽国,或者说,还在不在人世间?
一边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一边是将自己养大给自己传师授艺的师傅,胡俊生下意识的不敢多想,他也害怕。他摸了摸陈纤皎的头发,对她露出笑容,安慰道:“暂且先不想,去看阿爸吧。”
胡俊生前去国师府不像陈纤皎要走后门。他是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让管事的通报就可以进去的。管事的得了国师令,赶紧出门将胡俊生夫妇迎进门,低头哈呀的称呼:“胡将军赶紧里边儿请,这外头可是冷的很。”
的确是冷了,这都快十一月了,陈纤皎感觉上京的风都有些刮人的疼。胡俊生紧紧牵着陈纤皎的手,他对着管家点头一笑,随后便就是带着陈纤皎,“当心脚下的门槛。”他小声提醒她,顺手替她将长裙稍稍提起一些。
“没事。”陈纤皎见他待自己犹如孩童一般,有些不服气。悄悄对他做个鬼脸,“将军真是小看人哟。”听着管事的称呼,陈纤皎打趣胡俊生。
胡俊生一个嗔怪的眼神递过去,“调皮。”
国师在大堂等着胡俊生,他招呼府上的婢女端上一些茶水和点心招待。他见胡俊生来了,热情的上前与爱徒打招呼,“俊生真是好样的!”他上来就是一顿夸赞,“不愧是我的徒弟,这一回你师兄可是在王上面前得了大夸赞!这都是亏得有你啊!”
胡俊生在战场的事情陈纤皎是知道的。说实话,她也是觉得骄傲的。她见国师只是招呼胡俊生,便就悄悄的退到边上,不去打扰他们。
“师傅不要夸赞我了,这一次回来收到了太多的好话,俊生真的是不敢当。”胡俊生向来是谦虚的,他也不爱邀功,“再说,我们还要与女真和大宋的军队要较量,路还长着呢。”
国师见他还是一如以往,他捋着胡子,安排胡俊生坐下说话:“你就是太谦逊了。天气冷了,你快些尝尝我这儿的酥茶。”
胡俊生看陈纤皎不说话,在他身后站着。他不露声色的将陈纤皎拉到身前,让她先坐。他将丫鬟给他倒上的酥茶挪过去给她,与她说:“喝点暖身子。”
“陈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坚持宋人的做派啊。”国师见胡俊生对陈纤皎宠爱有加,他再不说两句倒是显得自己小气了。他让丫鬟给陈纤皎满上酥茶,然后再给胡俊生倒一杯。
陈纤皎对着国师莞尔一笑,回答道:“我是宋人,这习惯是刻在骨血里的。”她端起酥茶,喝了一口,“多谢国师的款待。”
胡俊生见国师并不喜欢陈纤皎,他心里多少也有些芥蒂。“师傅,这一次来除了看看您。我们想去看看阿爸,所以一会儿要去地牢里瞧一瞧。您看……?”文学大enxu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