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洗漱后,胡俊生摸了摸被窝,觉得不甚暖和。他看窝在被子里的陈纤巧像一只蚕蛹一般,他掀开被子,便就将人圈在怀中。
“明儿我出去给你来换一床暖和的被褥,你一个人睡太冷了。”胡俊生抱着陈纤皎,搓动着她的脚和手。
陈纤皎感觉身子暖和了,尤其是四肢。她将头靠在胡俊生热乎的胸膛上,娇声说:“明儿我和你一起去。”她见胡俊生头发散开,玩心起了,便就把玩了起来,“还有三日你便就要回乔巴山了。这一回得多久?”一到分别便就是舍不得。
胡俊生握住她的手,将它塞到被窝中,“这难说。这一回是将残余的女真和宋军击退。宋军还好说,毕竟九王爷如今失势,军队溃散。女真却真是让人头疼,太狡猾。”
“九王爷失势?”陈纤皎记得九王爷与陈广年是有关系的。“听说他是做实干的,怎么就……”她疑惑的看着胡俊生。
胡俊生对于九王爷也是唏嘘的很,“功高盖主总是危险的。你们大宋的皇帝见不得有人比他厉害,怕来抢他皇位。九王爷如今是困在大宋西北的边境,出不去也回不了,皇帝要他命。”
“真是可惜了。犹记得他当时看中了纤巧带进宫呢。”陈纤皎想到这进宫的人还好不是自己。她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女真狡猾,你可是要万分当心。切莫像上次出扬州城那般,后背让人砍了那么大一个刀疤。”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皱着眉说:“每每看到你的后背,那疤我看着都后怕。”
胡俊生低头看她小脸紧张,赶紧搂在怀中,好生安抚,“切莫害怕。我这身子都好透了,如今天天练功夫,身子早就硬朗起来了。”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暖着,“倒是你,怎么就四肢这般寒冷,以前可是不这样的。是我不在家没有照顾好你。”
陈纤皎摇头,“没有。”触碰着他的肌肉,胸膛真是暖烫的让人觉得舒服,“我就是想你,舍不得你走。”
撒娇一般的言语落在胡俊生的心头好似是一勺蜜酱,将他灌得甜醉甜醉的。他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我也舍不得你。就怕自己不在你身边,担心别人不能给你吃好穿好。”
“不用担心。耶律展都安排的很好,每月的吃穿用度都有人上门给我准备好,我都不用花心思的。”环上他的腰间,她说:“就是你在外面打仗,我心里总是不放心。”
胡俊生理解她,他也是无可奈何。他紧紧的抱着她,“阿朗与我配合的很好,我们相互之间都能照应彼此,军中的阿布钴将军也对我们很是关心。”
“其实,有阿朗在你身边我也是放心的。”陈纤皎打了个哈欠,这暖烘烘的大暖炉将她弄得困了,“你这一回也要早点回来,总是思念你也是熬人呢。”说完她便闭上眼睛靠在他怀中。
感受到怀中人的浅鼾,胡俊生轻笑,“困了就快睡。我答应你,快些回来。”
下了朝堂,耶律展遇上耶律邕,他低头作揖,浅笑说:“王兄最近可好?王弟忙于前线战事没有上门与王兄叙旧。”笔趣阁sk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