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阁的小二听这二人的两个说法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上下仔细看他们的装扮,一个和尚一个妙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夫妻。他一时有些尴尬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二位先稍等,这一间房还是两间房的请让小的去问一下可有空余,您二位先去前头窗口的空桌上休息暂等,小的问过后马上就来。”他指了指那处的位置,并且让来往送餐食的丫鬟上一碟花生米过去。
辛长年坐下,他不知赵玲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要这样,我说过的,你我是孤男寡女。上一回在楚州是不得已而为之,可这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见他似是生闷气一般的扭过身子,赵玲珑拾了一粒花生米吃,“我是不敢一个人在陌生地方休息。”她将花生米向他那处推了推,且伸手轻轻拉扯他身上的衣衫,怯懦懦的解释:“若是两间房,我这儿遇到了坏人,我不知该怎么办。”
她一双大眼似是梨花含水,那伊人娇弱的模样惹的辛长年一时不知自己是对是错。他将花生米推还到她面前,“你不该这般的,对你……不好。”说这话他也没底气,自己何尝不是那个将她拉入深渊的人?说到底,自己才是那个不好的人。“罢了,随你。”
去询问的小二倒是抓紧时间,问完了就赶紧给小跑过来。他笑着与他们说:“二位不管是两间还是一间,我们这儿都有。敢问,是要几间房?”他再次确认。
“一间。”辛长年还是随了她的意思,他们跟着小二去柜台登记。柜台的收帐先生见这一对真是有意思,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赵玲珑抬头看向辛长年,这话总归得男子说,女子说一次已经够羞煞人了。他接了她的眼神,又重复了一次,要一间房。
付了银钱,小二带他们上去。这房间就是普通客栈的样子,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小二也不像楚江楼的那样热络。简单的告知可以提供热汤泡浴,阁里可以用饭后便就离开了。
“刚刚那边烟云楼也有住处,为何要走到这斜对街的朝北阁来住?”赵玲珑觉得这个决定甚是奇怪,便就询问。
“这儿来往的北方商人居多,人流混杂容易打探消息。”辛长年倒也是不瞒着他,“王宰相着急在京郊把所有去过福照寺的官马贱卖给那茶馆老板,证明这里头一定有蹊跷。”还有那个被他杀了的人。那人是收了钱财后被赶回楚州老家提前养老,为何要遣散这些来过福照寺的人?这其中的问题辛长年捉摸不透,可隐约觉得应该在这情报集散处打听,说不定能有收获。
“你说的福照寺可是真的只有你一人活着了?”赵玲珑见他执拗,便就有些好奇他为何这般。“若是还有其他人,你可否去问他们有关辛德珏的事情?”
辛长年又想起了那日被血水染红的地面,他点头,“只有我一人活着,是师傅和师兄保住了我。”他见赵玲珑面带愧色,他别过脸不去看,总觉得她这样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态让他觉得自己越发可怜。他并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出去一会儿,你若是觉得累可以先小睡一会儿。今夜还是老规矩,我打地铺。”女生nsx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