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向承年提议道:“既然是官爷办事,我们自然不能阻拦。只是,公主在此,这位官爷应该知道公主的态度是什么?不如就叫鄂州的地方官出来,让他先将辛公子关押下去,您传书回去通报。等来了消息,您要带人走,尽管带。总好过现在大家伙儿剑拔弩张的在这儿僵持。”他看出此人就是一个出来办公务的,他游说道:“您这图的就是一个好交差,人在这地界被抓,总得知会一声,到时候有证有据的,您也落不下什么话儿。”
“这位壮士说的在下都懂,只是,王宰相交代的任务就是务必将人带回去,还望你不要再做阻挠。”那人手握长刀柄,对向承年冷言道:“手谕在下没有,口谕倒是有。圣上并未要壮士的命,我且当没看见你们,你们若是明事理,应该让出路来。”
人断然是不能让他们带走,向承年佯装难办的模样,叹气。他看了一眼赵玲珑,一副要死要活都要守住辛长年,他问她:“公主,您看这……我也是难办。要不您就松松手,先回去吧。”他料赵玲珑单纯,这话激得她暴跳如雷,定是不苟同他的这般想法。
“向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一路走到此,怎么可以让王进的人说将我们带走就带走?他对我们一向是赶尽杀绝!”赵玲珑死死护住辛长年,她梗着脖子,对那人说:“你们没有手谕,穿着官服的走狗多了去了,我怎么可以信你们?你们若是要动他,那就先从我身子上踩过去。”
这真是伤透脑筋,那人让周围的人把弓箭和刀都收好。他好声与赵玲珑相劝,说:“公主,您这样使不得,叫我们难办。您看天色都黑了,该回去了。况且,这一回的确是王宰相得了圣上的口谕吩咐我们来寻,您不必这般紧张。”
向承年看天黑,再闹也不是个办法。他在一旁添油加醋说道:“得了,都是做事情的,这横竖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位官爷,我看您也是辛苦,就让鄂州的地方官来,先把人带走吧。”他瞧了一眼赵玲珑,与她说:“公主,圣上若是真的有意叫您回去,您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也许辛公子没什么事儿的,叫您护小鸡似的让圣上难堪嘛。您既然不相信他们,我们就去叫鄂州的地方官来。”他这身子又转向那京城派来的人,说:“一来,你们也算有个给你们表明正身的,回头到了汴京复命也有个证人给你们说话。二来,且先让公主冷静冷静,你们这张牙舞爪的不是让人害怕吗?”
向承年的目的就是要鄂州的地方官出来,他见这个办事的只是得了捉拿辛长年和赵玲珑的任务,这其他的复杂关系知道甚少。更别说,知道鄂州的武王与九王爷的关系。他如今就是要将人骗进去。只要进了鄂州,哪怕是将辛长年暂时关进死囚牢里,他都能让人出来。这活兵符他可不能丢,就算是把赵玲珑弄丢了,也不能弄丢辛长年。
那京城来的官爷的确是不敢对赵玲珑下手,他见向承年说的也是个办法。便差人去叫鄂州的地方官来,把人先关押起来,也算是把事情完成了一半。天黑,大家伙儿支起火把,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黑夜里的燃烧声音都格外响亮。都在打自己的算盘,心中各有所思。
辛长年见赵玲珑这般紧张,他拍了拍她的肩,与她说:“若真的是圣上的口谕,你不要再护着我,我跟着人走便是,你回宫里去。”妙笔阁iiabi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