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家的狐狸精？”我问道。

他傻萌傻萌地摇摇头。

“凡人？”

他侧头想了一会，又傻萌傻萌地摇摇头。

“神仙？”

他又摇摇脑袋。

老王起身朝我喊道：“人家不是说来找大师兄的么？你还不晓得他是何人？是我叫他过来店里帮忙的，店里实在缺个送快递的小哥，他反正无所事事，来帮忙店里帮忙正好。”

“那你会干什么？”我一下没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问。

“我不怕苦不怕累，还会挑扁担。。。”他老实回答。

我听了眼神直直地看见他，仿佛几年堵塞的马桶终于通畅了，有点不相信地问道：“你说来找大师兄。。。莫非你是“二师兄，师傅被妖怪抓走了，大师兄，师傅又被妖怪抓走了”的那位。。。沙和尚沙僧。。。？”

“嗯，我先申明西游路上，我不是潜伏特务，我跟妖怪不是一伙的。。。”

“我懂你。。。挑扁担汉子的世界只有当过催物业费的保安了解，我们都是底层劳动人民，默默的劳动比到处打妖怪要光荣。”

“理解万万岁。。。”

我和沙和尚聊的热闹，老王也赶过来，搬个小马扎坐下，一起神聊胡侃。

“老沙，听说你自从在雷音寺辞职后，一直都在长江下游混生活，怎么现在看你老哥像被硫酸水洗过似的？”老王一上来就递烟，一副社会人的模样。

沙和尚摆摆手，示意他不抽，声音嘶哑地回答说：“现在环境不比早年间了，原来是黄河水太浑浊待不得，现在长江也待不住，你们是没去过长江上游，那里化学工厂释放的污染的太厉害，几百年修为的江里的水妖都待不住，纷纷上岸寻找活路，这会子来，第一是想来看看我那大师兄，二则是找份差事，原来的金身罗汉的苦差事真不愿意再干了，没意思的紧，可叹，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现在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哎！”

沙和尚的一声叹息引的老王也不由感叹：“兄弟你刚才那话说倒对，现在生活环境不比原来青山绿水了，那种得天独厚，仙气充裕的风水之地由各派修仙修道的大派占着，龙脉之地则由掌权者宗教局管着，好不容易有个荒山野岭还有妖精争来争去，现在修仙之人为何越来越少，那是因为这主界中灵气越来越少，我这几年老在思量，这主界到底是怎么啦，难不成这一界是要毁？”

沙和尚急忙堵住老王的嘴，紧张道：“这话也是能胡乱说的，此主界乃仙界的根基，要被不怀好意的神仙听到，可是大罪。。。”

两人的交谈，我插不上嘴，也不甚懂，只在旁边微笑，想来微笑是三界共同的语言。

接着沙和尚又和老王追忆那一去不返的峥嵘岁月，谈起他当卷帘大将。一开始倒觉得风光无限，不过后来想想还不如跟着猴哥一起喂马。。。

“老沙啊，卷帘大将在西游记里不是武官么？怎么还比不得弼马温管马的了？”我好奇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