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百灵谈及林婉如,云彤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隐忍下就要喷涌而出的泪水,想不到时间竟过的如此快,一转眼,林婉如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定格在手腕上的玉镯子上,这是林婉如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恨意交织着思念,云彤久久没有说话,心头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忽然,云彤抬眸望向了百灵,打定了主意,吩咐道,“给姨娘设灵位一事,先缓上一缓,不可因此让他们诟病,这事儿暂且先不告诉殿下了,免叫他分心。至于尾七祭祀姨娘一事,你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准备些纸币、金箔和白烛,我们悄悄祭奠一下就好。”
百灵有些犹豫,可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大雨初停,云浅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忠勇侯府门口,下了马,瘫软在门前的石阶之上,恰好白洛言得了传召,正要出门进宫,看到云浅时,惊讶极了,即可跑了过去,将云浅扶在了自己怀里,疼惜地问道,“浅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舅舅,我不要回家,我不要见夜无殇,我谁也不要见。”云浅分外虚弱地靠在白洛言怀里,话语里透着委屈。
“好好好,不回家,咱谁也不见啊!”
听到白洛言这话,云浅直接晕了过去。急的白洛言直接将云浅抱回了偏殿,传了下人找来了大夫。因着他要进宫,只好先让白志远和白冰守着。
就在夜无殇焦躁不安的站在盛宁将军府的前厅里来回踱步时,白冰慌忙走了进来,见到夜无殇时,他气冲冲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夜无殇的衣领,吓坏了众人。
“冰儿,你这是干嘛?还不快松开殿下!”白玉珍吓得赶忙制止。
云墨更是一惊,赶紧上前拉开了二人,将自己横在夜无殇和白冰中间。
“姑母,你可知齐王殿下对浅浅做了什么吗?是他,害的浅浅伤心淋雨,晕倒在忠勇侯府的石阶上,如今高烧不醒,呓语着,说不要再见到夜无殇!”白冰气呼呼的瞪着夜无殇。
听了白冰的话,夜无殇心头一痛,眉头紧蹙,双眸中更是盈满了悲伤。
所有人都被白冰的话惊住了,就连云墨也转过身,望着夜无殇,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问道,“殿下,浅浅今日冒雨前去找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无殇往后退了几步,踉跄了一下,面色有些苍白,坐到了凳子上。他什么也不说,忽而猛地起身,推开了云墨,朝着忠勇侯府狂奔而去,云墨和白冰也赶忙跟了上去。
路上,在云墨的再三追问下,夜无殇才将云彤去齐王府找他一事告诉了云墨和白冰。
“又是这个云彤!”白冰恨得牙痒痒。
而云墨心里充满了对云浅的怜惜,也充满了对云彤的恨意,可除了恨意,还有一抹可怜。
夜无殇他们三人赶到云浅身边时,云浅已经喝下了药,由丫鬟伺候着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额头上放着一块冷帕子,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来回转动的眼珠,无言的诉说着她心底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