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念琛点了一堆菜，推着餐车走过来：“你们俩要不要再去窗口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了，你这个规模，看上去就知道是过节。”顾七七勤快地将菜逐一在桌子上摆放好，吆喝范景涵，“范景涵，要吃什么就下，别客气。”

范景涵心底又一股失落涌上来，曾几何时，顾七七跟他才是最亲的家人。两个人一起吃饭，如果还有第三个第四个人，都是他们俩一起招呼别人。顾七七此举，是拿裘念琛当家人，拿他当外人了。

顾七七浑然未觉自己的内心改变和下意识动作，不断往锅里扔菜。京大的食堂不少，每家各有特色，这一家的小火锅经常吸引不少人冬天围观。

“哇，酱料又更新了，真是越来越好吃了，符合各种口味。”顾七七的小手拿了一堆调料包回来。

范景涵对京大不熟悉，这次乖乖当起了客人，任由对面一对小情侣安排，自己坐着享受被追捧的感觉。

裘念琛还给范景涵点了一杯汽水：“都见这么多次了，你还是很客气，我就看着给你挑选饮料了。”

范景涵摇了摇头：“我不是客气，是从小跟顾七七一起长大，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都很清楚。”

顾七七怕裘念琛误会，赶紧接话：“是啊，我父母和范景涵父母是挚友，我和范景涵就像好兄弟，不分性别的那种。”

如果绝望有声音的话，范景涵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被震碎了。顾七七的眼里只有裘念琛，不想让裘念琛不解、误会、难过，为此不惜伤害所有人。裘念琛也拿顾七七当小公主，处处维护她。

送走范景涵，裘念琛牵着顾七七的手，走在阳光明媚的校园里。顾七七感受着冬日里的暖阳，手心慢慢渗出汗水，她调皮地用指尖摩挲裘念琛的手心。裘念琛转过头，冲顾七七笑，忽然像变法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波板糖。

“给，你最喜欢的甜食。”

顾七七看着各种颜色的圈圈，兴奋极了：“哇，这种糖现在可不多见，尤其在京市这样的大都市，你是怎么买到的？”

“这你就满足了？还没完呢。”裘念琛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蓝莓味的蛋糕。”

顾七七拿着蛋糕，再从上到下打量起裘念琛：“你藏了多少东西？”

“秘密，都说平安夜会有圣诞老人，把礼物放在烟囱下的袜子里。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平安夜和圣诞节，既没有袜子也没有贵重礼物，但我想当你的圣诞老人，给你一个又一个惊喜。”裘念琛诚恳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