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被上千狼骑兵包围时,唯一被你骑士精神打动,自愿跟着你断后的人啊。
艾伦心思飞快闪过,借着明暗的灯光掩盖自己的不变的表情,暗中联系那个蕾米拉快来救场,你家主人正被一个神裔森林精灵和手持圣剑的圣骑士围堵在舱房里呢。
卡波代尔有什么闪光点会触动这位心思敏感的圣骑士,有的话我让他改还不行么。艾伦沿着床边来回踱步,想着怎么和圣骑士再次搭上一个波段,同时拖着时间。
“我很饿,但吃不进东西,”阿尔雅推过了递过来的食物,眼中恶心的表情一闪而逝,“每当我想起那些看着我的灾民,那种麻木的眼神会透出一点光彩,我都很难拒绝提供帮助。”
在这呢,艾伦抓住了一闪而逝的思路,想起了那个一直以来阿尔雅习惯性的小动作,将自己的话姗姗道来:
“但不会收取报酬,并且对那些收取金钱的佣兵,以及那些收取土地的贵族骑士抱有恶感。”艾伦把那块白薯搅碎,和着肉酱。
“是的,抱有和那些佣兵各自都不理解的恶感,”阿尔雅掏出脖子上挂着的一块样式异常精美的铜币,把这带着体温的红黄色的金属放在了艾伦的掌心。
这又是什么意思,艾伦心说莫不是要把铜币掰开两半做成护身符,或者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
那么麻烦干什么,我这有的是各样金币,喔喔叫还是凤凰头,还有法爷不科学电磁炮的限定版晶石硬币。
“这就是那次的唯一的报酬,一个村中小女孩递给我的东西。”阿尔雅看着艾伦反复端量着这铜币,解释道:“那四银三十二铜的报酬是我虚构出来的,实际上来自于这里。”
阿尔雅指着自己的赤金一样灿烂,用一根蓝绸束起的短发。
好吧好吧,我很感动,我很感激那时你用长发换来的给弟弟的生日礼物,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说说是不是要想要我我广发善心,把觐见教皇的事放在一边,处理这场瘟疫的问题。
艾伦想道这把圣剑握在手里真是费事,还是早日骸骨权杖省心。
“只有我看着这枚铜币时,我才感觉自己并不是肮脏的,与那些堕落的魔鬼还是有区别的。”阿尔雅拿回铜币,把到脖颈的头发支起,重新了戴回去。
艾伦心说这难道是要黑化不成,姐姐你可一点也不肮脏,你就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光明之中的圣女,怎么和肮脏这个词谈得上边。
这教廷的圣剑使也太不稳定了一点,怎么总是还来个自我反思什么的。
“才会让我感觉自己每一口所吃食物的并非是死者的血肉,才会让我感觉自己不同于为饱腹而食人的虎狼,我还有着最基础的善良之心,还懂得仁义廉耻。”
阿尔雅握紧胸前的家族徽章,纯金属的徽章当然不会被轻易捏碎,反而是她手上的皮肤被棱角顶出深印,紧接着划开口子。
“可现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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