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顺水推舟。”
这场婚宴,原是个鸿门宴啊。
梁宜贞凝眉:
“不过,你为何要用民间婚礼?直接行册封之礼,他们不是更能上钩么?你这样,就不怕他们警惕?”
“没办法啊。”梁南渚故作无奈,耸耸肩,“册封礼是有特殊意义的,只为一人操办。”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梁宜贞脸一红,别开头: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原谅你了。禁足的事,我跟你没完!”
“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么?”梁南渚道,“今夜借着婚礼,行刺杀之事。不提早将你禁足起来,隔绝一切,他们定然会狗急跳墙,抓你做人质。
只有以禁足为由,我才能在安南殿附近增加兵力,以免打草惊蛇。”
“哼!你总有你的道理,我哪儿管得着啊?”
“管得着,管得着!”他讨好笑笑,“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实在是担心啊。万一我诶!对了!适才我在外面刀光剑影的,你这会子看见我受伤,也不问问战况?”
梁宜贞呵呵两声,随手替他掩了掩包好的伤口:
“你当我傻啊?你能这么得瑟地回来,自然是杀人家个片甲不留了呗!”
“嘿嘿,不愧是我媳妇儿。聪明!”
说罢,将她拦腰一抱。
梁宜贞挣开,背转过身:
“谁是你媳妇儿了!”
梁南渚撇嘴:
“怎么,难道还要推开我?仅仅因为寒毒?”
寒毒
历史
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她要紧牙齿:
“其实,我不知道。”
这一步若跨出去,就是改写了历史。此刻,历史正握在她手中。
梁南渚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
“你的心呢?扪心自问,若今日,我真和旁人成亲,你愿意么?”
“不!”
她脱口而出。
适才的感觉还留在记忆中。那滋味,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太痛苦,太难受,她不想再尝第二遍了!
可
“阿贞,即使无后,我也不能没有你。”他将下颌埋入她的颈窝,“嫁给我,好不好?”
“阿渚,你不会后悔么?”
“我会用我的一生证明。”
“即使,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灾难?”她深深凝眉。
“会是什么呢?”他声音很轻,温柔又平缓。
梁宜贞只微微摇头:
“我不知道。”
他笑了笑,将她身子转过来:
“那么,为何要为不知道的事,而放弃你已经万分明确的事呢?”
梁宜贞不语。
“此刻,你很明确,你接受不了我另娶。你的心里,是愿意嫁我的,对不对?”
“是。不过”
“没有不过。”梁南渚牵起她,咚地一同跪下,“一拜天地!”
说罢,拉着她叩下头去。
她额头蓦地触地。
冰凉,清醒。
从这一刻起,她握着历史。她在创造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