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的人的都听到了肖老的这句话,他们相互望了一眼身边的人。不知道肖老到底是看了什么东西,居然让他如此激动。而且看晏老的反应也同样颇为激动,这就令他们好生不解了。有人询问明谦、苏煜和侯璟三人,想知道是不是他们写的诗词,不过三人纷纷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儿和沈小姐则将目光落在了宁叶的身上,两个人的心情不尽相同。沈小姐眼神倒不是那么激动,通过这近一个月地相处,她早就知道宁叶不同一般,除了那天马行空般的思想外,还有就是那见多识广的眼界,基本上所有的问题在他那里都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对这样一个人的才学沈小姐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惊世的诗词能力的在她眼里也只是锦上添花。与她不同的是魏可儿,此刻她的心中多是疑惑,往往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大哥的时候,大哥都会表现出展露出不同的一面,让她又崇拜,又遗憾。
席位上的晏殊见大家疑惑不解,看了一眼一旁的肖老说道:“我说肖老,你就别只顾着自己看了,把这词给大家也看看吧!”
肖老听闻这才注意到在场人的眼神,于是便笑着差人将词传了下去。
此词一传下去,便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明谦等几大才子没多久也看到了这首词,他们看见词后的表情不尽相同,皆都自叹不如。
那些小姐们不好意思和男子挤,便在外围好奇的观望。不过没过一会就有人抄写一份传到了大小姐这边。大小姐等人接过词后,每个人都惊的捂住了嘴,良久大小姐嘴里轻声念道:“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席位肖老仍旧回味着这首《水调歌头》,尤其是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最令他忘怀,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妙不可言,仅凭这一句就概括了人们千百年来对团圆和相思的感情,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晏老,这词可以比你当年那几首得意之作还有精妙几分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的弟子才华胜过你年轻时啊,你不服不行啊。”肖老道。
“肖先生,这首词并非我所作,乃是我一位朋友所作。”李道听闻赶紧解释道。
“什么?不是你?”肖老先是惊愕,缓过神后又急问道:
“那是谁?快介绍给我这个老人认识下。”
“我这位朋友比较奇怪,他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讳,而且我也答应了他不将他的名讳说出去,肖先生,对不住了。”
肖老听闻兴趣更浓,便道:“有如此才华,却不显于世,这样的人才没掩没了实在可惜,文然,你说呢?”
这时一直未发表任何言论的晏殊开口了:“既然文然已经答应了他人,肖老你也不要为难他了。”
肖老多少有点可惜,长叹一声,也就不再追问了。不过晏殊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他吐血,只听晏殊说道:“文然啊,你那朋友没说不让我去拜访他吧。”
李道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等会诗会过后,我便带他与二位相见。”
“为何不此时引见?”肖老有些等不及了。
“肖老先生,我说了我这朋友比较奇怪,要让他此刻与二老相见,估计他打死也不愿的。还是等诗会结束后吧。”
肖老听闻一就不再勉强了。
当诗会上的人心情都平复下来之后,同一个疑问便出现在了众人的心头,这首词既不是四大才子所写那会是何人所写。
正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不知是什么人提起了那首快已经被人忘掉的词,那首挂在揽月楼上无题无名的词,一首上元节从天而降的另一首惊世之作。
难道会是出自同一个人?大家心中愕然,纷纷向李道询问,但是李道却摇头否认,直言他不知道揽月楼上的那首词是谁所作,也不没有告诉众人写这首《水调歌头》的作者是谁。这样的回答无疑让人心中更加疑惑,产生了更多的联想。
画舫外丫头颖儿偷偷了上了画舫,进入诗会后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偷偷的拿了一张写这《水调歌头》的纸又溜了出去。
她一脸兴奋地回来林君瑶身边,像是偷了见至宝一样,笑嘻嘻地将纸送到小姐身边。
“小姐词来了!”
林君瑶接过纸后边一边看一边默默念着,没一会,多年识谱唱曲的她,便看出了这首《水调歌头》是一首精妙的词曲。她嗓音甜美、悠扬,竟不知不觉中吟唱了起来,曲调婉转悠长,甚是动听。一旁的丫鬟颖儿听得入迷,林君瑶都已经唱完了,她回味其中。
林君瑶唱完后便沉默了下来,看着诗会中的人,目光却不知道落在谁的身上。久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幽幽一叹:“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