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三疯子前世今生,在今朝则言今朝,师徒二人兴致正旺,沿着原路出了刘府打街上寻了一小店,点了些下酒的小菜,烧了壶酒,便是称兄道弟的喝了起来。
酒欢间聊的多是一些过往的事情罢了,让彼此更多了些了解。
三疯子也是从五鬼道人处才知道这大地方的小道消息都是会聚在这不起眼的小酒馆,就像是庄子上的长舌妇一样,在这里只要愿意多花上那一壶酒钱,便没有什么是打听不来的。
只是今日师傅二人只饮酒不八卦,虽然三疯子一直竖着耳朵,可是依旧是没有打听出一些跟王学军那支部队有关的消息。
“哎!听说过几天刘家班要开唱了,到时候也不知道秀红会不会出来了。”喧闹间三疯子忽听有人在一旁说道。
“我早就听说了,秀红那是肯定要出来的,她现在可是刘家班的台柱子,少了谁都不会少了她的。”
“还记得她第一次登台的时候,那妆容那身段那嗓音这不是听得人馋,真恨不得马上抢了她回家去。”
“可不是了,那秀红真称的上是我们太平镇的一绝了!我敢说但凡是个男人只要见到秀红没有一个不是血脉喷张的,真是媚到骨子里去了。”
“谁说不是了,我还记得只要是挂出她的招牌太平镇可就万人空巷了,可是一票难求啊,也不知道跟她睡一起是什么滋味了”
“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这秀红是谁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了?我看呐这话在心里想想也就得了。”
“哎!这有权有钱真是好啊”
三疯子听来本以为这当红的戏子会是自己见到的慈仁了,可是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叫秀红的,可是转念一想他也明白过来,慈仁早就死了,一个戏子怕是没有几个人能记住的,悲凉中也就听众人就这么打着黄腔的在那里说着时下当红的戏子。
就在三疯子踌躇饮酒的时候忽听耳边一男子说道:“哥几个要我说这秀红虽然貌美如花是那堪称极品的尤物,哪个男人都想把她当做自己的饕餮,可是在我看来秀红跟慈仁比起来依旧是要逊色上半分的。”
众人一听慈仁的名号,这原本喧闹的小馆子里竟然安生了那么片刻,而后有人说道:“是呀,这慈仁才是头一等的花魁啊!老夫虽然只见过她一面,可是就这一面就足以让老夫夜不能寐,就仿若枯木逢春,旱地逢霖般,让人过目难忘啊”
“老家伙,虽然你不承认你不行了,可是我不得不赞成你的观点,慈仁真当是这第一花魁。”
就如同女人坐下来就是聊男人一般,男人坐下来也是聊女人,只是男人大多开黄腔,女人含蓄一点罢了。
三疯子听着慈仁的名字在这小酒馆中来回的被人议论,带着几分醉意三疯子不禁也开始忆起那个夜晚了,在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婀娜多姿的美少妇,在他面前摇曳生风,曼妙动人,那眉目间尽是夏日的骄阳,耀的人都不敢抬头来细瞧上几眼,那夏日的燥热似是隔着冬日都要透体而出。
“臭小子,撞上鬼了?这个样子。”一旁的五鬼道人一碗酒下肚之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