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我。于是我便让彼岸花花朵长满牢笼的缝隙。
她想和我说话。于是我让彼岸花在我的血肉里疯长,堵塞了我的一切感官。
白索说到这里的时候,闭着眼睛靠在了树干上。
我想象她的样子。想象她的声音,想象她会告诉我什么。
她什么都告诉我。但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那么任性,没有那么浑浑噩噩。好好静下心来深省自己的罪行,大概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吧?
白索整理自己的兜帽,“我记得彼岸就在下面吧?”
“嗯。我唤醒了你的神骨。你不用再戴着斗篷了。”
“没关系。是她亲自送给我的。我已经习惯有她了。”说着,白索向此间深处走去。
“你要去哪里?”
“神域。”
“很久以前,我一直都在想着要离开那里。现在,我想永远的留在那里了。你不必再跟过来了。”
他的背影忽然变的坚定起来。黑色斗篷下腐朽的生命,仿佛又抽出了新的嫩芽。
零落起身时,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高高的魔术帽上装饰着红色的蔷薇,手里还拿着一节原木,“你真不去送他最后一程?”
“什么意思?!”零落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
“命运之轮创造出来的生命,可是最糟糕的东西呢。怎么说呢?早在一万年前,我就告诉过他,只有他的灵,才能漂洗彼岸之花。他说他会赎罪。却又想见时间最后一面。所以受尽折磨,等了上千年。人来了,却又害怕自己死后她会伤心。”木子逸摇了摇头,“你没听见他说,我已经习惯有她了吗?”
所以呢?
所以没有她不行。
零落猛然向彼岸靠近。
“恢复神域,你还不够格。孩子。”木子逸压了压帽檐,“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