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十三一看之下便怔住了,半张着嘴,这,这,地说不出话来。
“是你的人马受了伤?”我看看指尖上沾的少许鲜血站起身来往马车处走去,“哪位兄弟受了伤可要及时处理,若得了破伤风,小命可不保啊。”
“呃,许是刚才他们谁被石头划了腿脚并未告知。”东十三高声说着,不一会儿,前边有个汉子走来,一亮小腿,在腿上有一道刀口,正流着血,顺着靴底落在地上。“报告镖师,是我刚才不小心划破了腿,一点皮外小伤,就没有报告。”
“看,我就说嘛,下次小心一些,还是大哥您心细。”东十三向我抱了抱拳。
我转过身看向东十三,笑问一句:“隔了几日不见,你看着我鬼见愁,像个傻子吗?”他又是一怔:“大,大哥何出此言呢?”说着又尴尬地笑了笑。
“这滴血自路中发现,你们兄弟走在两旁,这血有些发粘,自是伤了些时辰,你兄弟的血却流的爽快,你当我看不出?他那刀若拨出来,定还带着血的,如此粗陋手艺是在戏耍于我吗?”
老秦他们这才听出端倪,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一个个盯着东十三。
我扭脸看了看那马车说道:“你这车上运的是人是物,是死是活,我鬼见愁不管,可你这般鬼鬼祟祟,权把我当三岁孩童哄骗,却不地道吧?”
一句话说得他哑口无言。“你此次若是如实道来,我还放你走,如今躲躲闪闪,我鬼见愁倒是有一副好瞧热闹的肚肠,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车上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一扬手喊一声,“看看货!”
几个兄弟应一声就动马车,东十三脸色一紧,突然抽出长刀就向我砍来并大喊:“哼,方才与你客气几句,你还道我是怕了你,各位兄弟,今日谁若是碰咱们马车一下,定教他身首异处!”
我抬刀格挡,在场所有兄弟便都拨刀相见与那几个战成一团,刀光剑影,刀刃相撞发出铛铛震耳,这东十三有些拳脚,对付一般三脚猫还算游刃有余,但在我眼里却不过耳耳,一招一式破绽百出,再加之急攻近利,没几招,就让我挑了他手里的刀,一脚踢中他的胸口,撞在树上,喷出一口血来。
我的弟兄也是每日操练,武功自然不低,再加之人多,对付其他几个人也并不费什么力气,一柱香的功夫过后,那些镖师们都七倒八歪地倒了一片,我的几个弟兄最多受了些皮外伤,却并无大碍。
秦同走上前在东十三肩头踢了一脚呸了他一口骂了句脏话,而一个兄弟站在一辆马车前喊了声大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