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低了低闷声说:“谁曾看你的?”
我又一笑,问道:“那你便说是我好看,还是那花好看?”
他侧过身去只是拍那些石头,看是否彻的牢靠也不言语,我又说道:“怎地?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如此扭捏,看便是看了,坦言又能怎地,我又不吃了你,好看便是好看,不好看便不好看,却不言语,如此不磊落,连我那拿不起一桶水的小弟兄也不如。”
我用话激他,他负气道:“便是好看又如何,与我无关。”
我一听顿时乐起来:“哈哈,算你够坦白,你也很好看,若有雅致,晚上来房里侍候老子啊。”说时我便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仰头大笑着快步走了,他在身后怒吼了一个你字便不再说话。
回了屋,水已经被搬走,我束了头发便倒在榻上,翻了个身就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在门外喊大哥,我一个翻身坐起,门外是解虎,说外面火起升起,肉已架起,酒已摆好就等大哥了。
外面已经黑了天,正院中升着一堆火,四下架着木架子,上面摆放着洗好的鱼,蛇,野鸡,野兔和野猪肉块,翟三正教兄弟们烤肉,过了一个冬,存着的肉早就吃光了,如今对着这些野味,他们一个个都馋得直流口水,我闻着飘来的肉香也是不停地吞口水。
草棚下的桌上摆着几道凉菜和酒坛子,我在嘴里丢了几颗花生米又喝了几口酒,只等着那些肉。
“解虎,让老秦和今天救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杨长海,一并叫了来吃酒吃肉,也算给他压压惊。”解虎领命去了。杨长海来时我并没有直接带他上山,而是留在老秦那儿,让他以后跟着老秦守山。
等我快喝完半坛酒时,才见他们上来,杨长海已经漱洗更衣,此时倒有了些精神,倒是脸上的那个刺字也更是明显,不过倒没人在意。
兄弟们都跟老秦打招呼,我让老秦草棚下坐了,杨长海看看转身去火堆旁,我也叫他过来坐,他却扭捏着不好意思,直到老秦让他过来坐,自有大哥要跟他说话,他才怯怯地坐在一旁,我给他们一人一坛酒又分了碗筷,问了些近几天有没有那些土匪的事,老秦一一答了,说自那天以后便现无消息,而那个头领还在山下地窑里,我这才突地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我让他派人下去把他带上来,他转身去了,片刻折回说他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