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不是我们。”
谢琬泽与安平郡主一问一答,尽在不言中。
接着,暗卫阔步而行,跪地道:“殿下,富昌伯府走水了。”
“哦?情况如何?”谢琬泽转过身,抬起下巴问道。
“京兆府尹已经派人去救了,只是富昌伯府上下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现在情况不明。”暗卫说道。
富昌伯府全门皆灭的结果,很是让谢琬泽吃惊,不过一瞬,她反应过来了,说道:“仇人下手的吧,手脚利落,走水,是最好最妙的方法了。”
没过多久,另一个暗卫过来和谢琬泽说最后的结果。
“富昌伯夫妇及时获救,下人与小公子小姐们全都死了。”
如此无情的结果,谢琬泽微微一笑,“富昌伯夫妇想必是痛不欲生吧?”
“差不多,富昌伯口口声声说是祝无情害死富昌伯府上下。”暗卫说这句话时,话语中尽是鄙夷冷漠。
富昌伯与贺兰夫人的肮脏龌龊事瞒得过其他人,可是瞒不过谢琬泽的暗卫。这两夫妻当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手辣地逼死原配夫人与自己的丈夫,实在是恶心得不行。
谢琬泽不屑嗤笑,“到了这一步,富昌伯还是一样的拎不清,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她安排的这一场大戏,总不能匆匆结束。
安平郡主闻听富昌伯府走水一事,扯了扯嘴角,“看来,殿下心想事成了。”
谢琬泽两手一摊,“还没有呢,富昌伯这个老匹夫还没有死呢,孤的计划不算成功。”
安平郡主闻言,意有所指,“富昌伯府走水,意味着富昌伯府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蛋,富昌伯府危矣,危矣。”
长吁短叹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安平郡主多可怜富昌伯府的遭遇。
果不其然,次日早朝,富昌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放火者的恶毒,其言语之真挚、凄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谢晏晞听得不耐烦,冷声回道:“行了,爱卿的冤屈,朕会替你做主的。”
富昌伯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作风,很是让谢晏晞约饭,不过富昌伯府走水,下人小主子们遇害,倒是让她的心里敲起了警钟。
富昌伯府不知是得罪哪路神仙,被人放火,导致全府差点死于非命。
谢晏晞冷冷地打量富昌伯,见他悲愤交加,也不想与他寒暄说话了,只交待大理寺与刑部好好调查这件事。
事情要结束时,这时候,一个人站出来了。郗御史正义凛然地看向龙椅,鞠了一躬,“启禀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郗爱卿有话直说。”谢晏晞淡淡道,看着郗御史的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长。
郗御史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看见什么不平事,都要说上一句。一旦被郗御史盯上,那么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郗御史冷哼一声,指着富昌伯,一字一句地说道:“微臣要参,富昌伯伙同现任夫人贺兰氏谋害原配夫人薄氏。”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天雷劈到了所有人的头上。从天灵盖到脚底,底都不剩。
富昌伯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一团乱麻。当年他与贺兰氏杀死薄氏后,秘密弄死了产婆,也制造了一场人为意外,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产婆一家子消失,更不用说薄氏之前的奶娘侍女,全部被他赶走了。
不可能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富昌伯心里很慌如果被人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富昌伯府的名声将荡然无存。
“你撒谎!”贺兰夫人的哥哥贺兰将军闻听郗御史对贺兰夫人的控告,立马跳出来指责郗御史。
“贺兰将军。”谢晏晞不轻不重的声音,听在贺兰将军的耳朵里就是警告了。
摄于谢晏晞的淫威,贺兰将军只好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巴,狠狠地盯着郗御史,大有郗御史胡说八道,他就冲上去杀了郗御史的冲动。
郗御史不慌不乱,声若洪钟,把他的控告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皇上前段时间微臣偶然救了一个妇人,此女浑身是伤,伤痕累累,脸上也有几道疤痕,看样子是被人追杀的。微臣救了她,她和我说她是富昌伯夫人薄氏的侍女彩蝶,因薄氏去世,她被富昌伯赶走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