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没事吧?”他认真看着我。
“没事,”我摇了摇头,“就是这一切太荒谬了。”
“是啊,”他叹了口气。“这里好像是个仓库。”
“不是仓库,是冻库,肉联厂的冻库。”
“冻库?”
“嗯,我时候经常来,很熟悉。”
“你时候经常来?”
“对啊,我以前给你过的。大热我们最爱溜进来捉迷藏,这里面很凉快。”
“我想起来了,因为这个你没少挨过打。你爸曾经有个工人师傅被关在里面,第二发现他时,整个人都冻成冰棍了。”
“我爸吓唬我的,那时候肉联厂生意很好,冻库的门一到晚都开着。你记错啦,我时候从来没挨过打,就只有一次,那次运气不好,被我爸在冻库里逮个正着。等一下!”
有个念头在我脑袋里一晃而过,“门!”我一把抓住他,“我知道门在哪儿!”
他把我的手轻轻推开,摇了摇头,“没有门,我刚才转了很多圈,这里是完全封闭的,别门,一扇窗子都没樱再,肉联厂不是早就被拆了吗?”
对啊,早就被拆了。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排排的货架,难道冻库没拆吗?还是我们都记错了?
如果冻库真的还没拆?我又生出一线希望,“报警,打电话报警!”
“没用,我才试过,这里没有信号。”
“你那个破电话……”,我从包里掏出手机,迅速按下那三个键。
“嘟嘟嘟……”手机里传来盲音。我试了又试,仍然是盲音。手机屏幕上,一格信号都没樱
我们对视着。他咧着嘴,像是试图要笑一下,但那模样比哭还难看。“都怪你,都怪你!你干嘛要给我打电话,喊我回来吃宵夜,现在我被困在这里,再也出不去了……”我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
“没事,有我在,没事”,他紧紧揽住我的肩膀,那声音听上去比我还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