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鼠真人腾空而起,一把攥住药瓶,青鼠真人目光悚然地盯着黑衣人,黑衣人并不出声,只是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剑下的攀瑰若。
攀鸿立刻明白,黑衣人要押着攀瑰若,一直到脱身的安全地带。攀鸿冷笑道:“你把我攀鸿当成言而无信的人?下次别再让我碰到你,我绝不客气!”
苏儿眨了眨眼睛,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按攀鸿的话来赌一把,但苏儿心知肚明,攀鸿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他突然豪放起来,更让苏儿心神不宁!
苏儿趁众人不备,一把推开攀瑰若,如一道漆黑闪电,径直飞出门外!
黑衣人已逃之夭夭,攀瑰若仍一脸怏怏不乐,青鼠真人忙道:“黑衣人留下的解药未必是真的,快让白长老给你瞧瞧!他使蛊解毒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攀瑰若诧异地一抬眸,这个白衣男怎么看,都像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他还会替人诊治?攀瑰若冷冷一笑,并不回应。攀鸿向白衣男人使了个眼色,客气道:“白长老,为瑰若诊断吧!”
攀鸿所称的白长老点零头,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他粗暴地扯过攀瑰若,两只冰凉如玉的手指搭上攀瑰若脉搏,倒引得做贼心虚的攀瑰若一阵忐忑。
白衣男子放下攀瑰若的手腕,有气无力地道:“黑衣人下的毒可谓雕虫技,喏,吃点这个就可解。”
着,白衣男人掏出一个雪白锦囊,倒了一粒殷红丹丸出来,径直递到攀瑰若面前。
攀瑰若心里一阵擂鼓,戒备地盯着白长老。攀瑰若暗想道:这白长老在搞什么鬼?如果他真像青鼠大伯得那么高深,一定清楚自己没中毒,他却不戳破,反而帮着自己骗人,这枚药丸又是什么东西?
见父王和青鼠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攀瑰若知道骑虎难下,干脆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除了喉咙有些干涩,倒也没什么怪味,攀鸿和青鼠真人两人脸上的神态,也跟着舒然了。
攀鸿向攀瑰若道:“瑰若这位是白长老,按辈分,他是你的叔辈,可白长老比你大不了几岁,你也可称长老。”
攀瑰若虽然闷闷不乐,仍诧异道:“白长老是我族中长老?我从来没见过呀!”
“不错,白长老一直在外游历,为我族办些族外差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便将白长老请回来了。”攀鸿微笑地望向白长老。
攀瑰若看得出来,父亲对白长老的笑容有些虚假,仍是恭敬地叫了声:“白长老!”
白长老一脸寡淡,似乎无意和人交谈,面对攀瑰若这么娇俏的少女,头都懒得点一下,根本置若罔闻。攀鸿吩咐道:“瑰若,你也受惊了,回房休息吧。”
青鼠真人急忙道:“我送瑰若!”
攀鸿摆摆手:“黑衣人不会再猖獗了,她自己回去就可以。”
攀瑰若微微苦笑,轻轻点零头,大步向门外走去了。
眼下,石室内只剩攀鸿、青鼠真人和白长老,攀鸿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脸上浮着微笑,一撩袍角坐在石椅上,示意体态孱弱的白长老也入座。青鼠真人疑惑道:“圣王为何放过黑衣人了?”
攀鸿深棕的脸膛浮起狡黠,窃笑道:“白长老袖中藏着苦丁烟萝,黑衣人已中了不治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