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煞白的嘴角艰难地一动,喑哑的嗓音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要不是你,我怎落到这步田地吗?”
“难道”秦长辉惊愕道:“你中了焰魔袖!”
苏儿抬起脸,一双无神的眼珠剜向秦长辉,苦笑道:“我要是中了焰魔袖,还能活着出来?大概,我是中了什么毒。”言及此处,几滴清澈的泪滴,在苏儿干瘪的眼眶里打转。
“毒?”秦长辉一脸狐疑,追问道:“攀鸿和青鼠都不擅用毒,你怎么擅怎么厉害?”
:“不是他们,”苏儿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忽得一阵猛咳,煞白的双唇渗出鲜红血丝,强打着精神道:“是另一个我没见过的人,可跟他们却很相熟。”
听到这里,秦长辉眼冒精光,迫切追问:“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苏儿见到了这份上,秦长辉还一心探究炎魔族的底细,毫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大声怨憎道:“我不久人世,你时间多得很,自己去查吧!”
秦长辉一怔,见苏儿越来越萎靡,煞白的肌肤已泛着灰暗,一个千娇百媚的尤物变成这模样,的确教人唏嘘,尤其这祸端还源于自己。秦长辉静静看着苏儿,沉声道:“你告诉我那人是谁,不定我能救你!”
“真的?”苏儿对秦长辉半信半疑,可眸中已迸出些许光彩,一想起他只身跳入通鼎,又全身而退,不定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于是挺住一口气道:“那人看着刚年过三十,一身白袍,脸色如病般苍白”
没等苏儿完,秦长辉瞬间呆滞不动,苏儿一脸狐疑,正欲启齿相问,秦长辉脸上迸出狂喜,拍手称快道:“哈哈,好得很!他终于回来了!”
“谁?他是谁!”苏儿嘶声追问。
“白长老,白秋浣!”秦长辉收敛笑意,双眸神秘凛然,不肯再透露更多。
“哼!”苏儿瞪了秦长辉一眼,袭来一阵头晕目眩,浑身力气蒸发得越来越稀薄,苏儿一个趔趄,从床沿坠跌地面,嘴里紧接着涌出一股腥血,苏儿脑海一懵,想起十年夙愿,顿时泪目氤氲。
秦长辉急忙将苏儿扶上床躺好,从腰间抽出一柄从来不露的墨黑软剑,凝重道:“我会在门里设下封印结界,外面看不出端倪,但打不开石门机关。你要撑到我回来,但你要是先死了,就怪不着我了!”
苏儿咬牙盯着秦长辉,心道:这个人就算救人,话也这么招人恨!苏儿忿忿地将脸别到一边点零头,只听一声尖锐的呼啸,苏儿没来得及回头,秦长辉已从密闭的石室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响起迫切的捶门声,门外人高声喊道:“苏儿!开门!我听到你在里面了!”
来人正是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