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嘉元吃完饭,我爸还在喝着酒,他已经喝到第三瓶了。
“刚叔,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喝!”张嘉元从凳子上站起来对我爸客气的说了一句。
“嗯!”我爸对张嘉元应了一声,又往嘴里面灌了一大口啤酒。
我们全村人包括三岁孩子都瞧不起我爸,唯独张嘉元平时见到我爸都是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这主要也是冲着我的面子。
我跑到卧室里先是给佩奇喂饱,然后又带着它到楼下溜了一圈。佩奇解决完屎尿,我又带着它返回到家中。
“爸,我要出去接单了,估计要晚上九点以后才能回来,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去小卧室睡觉。”我和张嘉元临走的时候,对我爸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我爸不耐烦的对我回了一声,便继续喝着酒。
“咱们走吧!”我对张嘉元招呼了一声,就往楼下走去。
“福鑫,你爸来找你,不会又是跟你要钱吧!”下了楼取了电动摩托车,张嘉元向我问了过来。
“不是跟我要钱的,张寡妇让他过来给我送点苞米,芸豆,黄瓜。。。。。。。”
“你后妈对你还真是不错。”张嘉元对我打趣道。
“什么后妈呀!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你爸今天已经跟张寡妇登记结婚了,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后妈。”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咱们俩就此别过,大路朝天各走两边。”我没好气的对张嘉元说了一句,就骑着电动摩托车向道宗堂驶去。
“真是有点意思!”张嘉元望着我远去的背影笑着嘟囔了一声,骑着摩托车继续接单了。
到了道宗堂,是晚上七点二十,王祥云站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支毛笔正在练字。
“咱门说好七点之前来我这里,你看这都几点了。这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诚实守信。”王祥云放下手里的毛笔,拉着个大长脸指着墙上的挂钟对我埋怨了一嘴。
“对不起了大叔,下次我会注意的。”我没有对王祥云解释什么,而是不好意思的对他回了一句。
我认为来晚就是来晚了,解释就是掩饰,所以没什么好解释的。
“有个客户让我帮她还阴债,东西我都买好了,就放在隔壁的寿衣花圈店里。你到隔壁的寿衣花圈店,把我买的东西取出来,拿到城西废弃的城隍庙门口烧掉就可以了。”王祥云对我吩咐道。
“好的。”我对王祥云答应了一声,就往外走。
“等一下。”我推开道宗的门刚要离开,王祥云又把我喊住了。
我停下身子回过身就向王祥云看了过去,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到了废弃的城隍庙门口,一定先要烧这个还阴债的文书。”王祥云将一个白纸信封送递给我。
我接过王祥云手里的白纸信封离开道宗堂,向隔壁的寿衣花圈店走去。
推开寿衣花圈店的门走进去,我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驼背老头站在柜台前,扒拉木珠算盘。这个老头满头白发,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他上身穿着一件黄色的体血衫,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的棉布长裤,脚上穿着一双泛旧的黄皮鞋。
“大爷,道宗堂的王道长说在你这里买了东西,让我过来取一下。”走到柜台前,我小声的对驼背老头说了一声。
驼背老头抬起头先是打量了我一眼,用手指了一下门口的左侧。
门口的左侧堆放着十摞纸钱,纸叠的金银元宝各四袋,纸扎的摇钱树两个,纸扎的金山银山各一座。
王祥云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要是用电动摩托车往城西送,起码来回要跑三趟,这就太麻烦了。
“我等一会再过来拿!”我对驼背老头说了一声,又向隔壁的道宗堂走去。
“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我回到道宗堂,还没等说话,王祥云先向我问了过来。
“大叔,你买的东西太多了,我那辆电动摩托车根本载不了那么些东西。”
“你小子两个肩膀头上扛的是尿壶吗,我又没让你骑电动摩托车载那些东西,在中心医院的后面,有个车场,你去那里找一辆小货车,把东西拉到城西废弃的城隍庙。”王祥云板着个脸子对我说道。为尊书院eizun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