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忌炎见元犀大师如此神情,心知其中必然有事,但又不方便问。只希望元犀大师能够自己出来。
“此乃命!我南湘帝国定将打破九世魔咒。”线臣看了一眼元犀大师,信誓旦旦的道。
“真是可笑!”曾德忌炎冷笑一声,也不管元犀大师不,直接喝问线臣道,“如何又要杀了蓝芩,将其魂魄进这龙姬剑里?”
“炎儿,蓝芩儿并非陛下所杀。甚至蓝芩儿生死都不能确定。”元犀大师终于开口,似乎是要把当日的经过出为。
“元犀大师。当日你们重回安为镇发生了甚麽事?为何龙姬剑会在他手里?”曾德忌炎很想知道当日发生的事,连问元犀大师的语气里都透着一股焦急味。
元犀大师眯看了看韦成等人,似又不想,直到见曾德忌炎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才又叹了口气,慢慢道:“当日我们分别后,便连诠赶回安来镇,到得镇外已是深夜时分,除了我们几人手中的几个火把,周边暗无点光。我们本以为这是色所致,并未在意,匆匆进镇。也怪老僧一时疏忽,忘记了龙姬剑里的百万怨魂,等进了镇才想起,但为时已晚。镇里死气沉沉,怨魂遮,不仅仅是龙姬剑里的那百万怨魂,更有许多安来镇平民百姓的怨魂。”
“那些百姓不是在我们离开前便走了麽?如何又被杀死在镇里?”曾德忌炎问道。他们第二日清晨才离开安来镇,那些百姓理应不会再去。云微大陆向来不和平,即便是南湘这样的几乎从未发生过变乱的国家,也遵循着一方出事,百姓尽走的古老规矩。安来镇当日恶战在即,镇里百姓既然已经走了,要再回安来镇,少也要再等十年。
“老僧当时也是这般想的。便借着火把的光去查看那些尸体,不想全都是被猛兽撕咬致死,有尸体身上甚至少了许多肉。”元犀大师到这里,轻轻摇摇头,面有悲伤之情。
众人听见是被猛兽撕咬致死,也都在心里猜想是何猛兽。只有曾德忌炎看了眼趴在地上的及,目光如炬,似乎看透了及。
“等我们穿过镇子,来龙姬剑悬空的位置时,忽然感觉到在龙姬剑的下方还有个极其虚弱的呼吸声。忙走过去,看到的却是一个人身兽面的人趴在那里,似是在睡觉,但看他的情况伤势极重。见我们到来,猛的睁开双眼,瞪着我们,极是凶恶。虽然不知道这个人身兽面的人是谁,但却可以肯定安来镇上的人都是被他所杀。只是奇怪的是我们一路走来,被猛兽撕咬致死的人都为百姓,甚至连个官兵也没有,为何这个人身兽面的人会受如此之重的伤?这让老僧极是不明白。
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们还想从他口中问清楚这里发生的事。”元犀大师着便看向及。
曾德忌炎见元犀大师一直往及身上看,且及又是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人身兽面的人必然便是及。只是虽然及蓬头垢面,不曾在众人面前露过脸面,但从发隙间看,并不像是兽面。
“我让齐猛把他背到到边上的空屋里,又从药店里找了些药,老僧又把随身携带的疗伤用药给他服用,但那人却一直双眼直瞪着我们,不知是惧怕我们还是如何。而且那人也非同常人,伤口愈合的速度快的惊人,到第二便已经基本痊愈。也不感谢我们,便自己走到屋外。等我们追出去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元犀大师到这,微微一笑。
“不过百步,元犀大师也感应不到吗?”曾德忌炎惊讶的问到。龙耀韦成等人也是极其好奇。像元犀大师这样的高手,莫是百步之内,便是数里开外的人也能有所感应。
“老僧惭愧,自那人冲出屋门,便再也没感应到他的存在。”元犀大师微微一笑,极是诚恳。
曾德忌炎不由的又把目光放在及身上,不敢相信此人竟然会如此厉害。龙耀和韦成等人似乎也想到了那人身兽面的人便是及,也都用惊讶不已的目光看向及。但及却无事一般的趴在地上。
“虽然是清晨,但安来镇却像傍晚一样,整个安来镇的上空都被一团浓厚的似云非云的气体笼罩。那些气体不断的翻腾、滚动,有时候还会突然下落,离地面只有数尺之高!”元犀大师继续着。
那些似云非云的气体应该就是龙姬剑里百万怨魂所产生的怨气吧。曾德忌炎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个画面。
“老僧糊涂,直到那时才醒悟原来当晚并不是夜黑,而是因为夜空被那些怨气遮挡住的。”元犀大师自嘲的笑道,又继续道,“我们四人把镇上的死尸简单的处了一下,便回到空屋内静养。不想到得晚上,忽听得外边有声响。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人身兽面之人又回来了。站在龙姬剑正下边,一掌接一掌的朝着悬在空中的龙姬剑击去,震的龙姬剑摇摇欲坠,怨气翻滚如开水沸腾一般。我们一直看着他重复着那个动作,直到午夜子时,空中翻滚的怨魂突然化作一缕缕黑烟,朝着那个人身兽面的人冲去,一缕缕的从他身体里穿过,每穿过一缕黑烟,那人身上便多一道伤口,血流不止。直到他无力的倒在龙姬剑下面,那些怨魂所化的黑烟才慢慢平息,重归于半空之上。”
“原来是想拔出龙姬剑!及,如若你早遇到本侯,本侯便可告诉你如何拔出龙姬剑。哈哈哈。”曾德忌炎听后,大笑道。想不到最后还是为了拔出龙姬剑才被人所囚。
“哼!”及轻哼一声,语气极是不屑,“你若能拔的出龙姬剑,还要破血剑作甚?”
“哈哈。龙姬剑怎能跟我破血剑相比!没的侮辱了破血剑!”曾德忌炎摸着破血剑,哼道。
“破血剑有甚了不起!能接得起我帝君剑两剑吗?”线臣突然大声喝道。
“线臣,此剑名为龙姬,何时又叫帝君剑了?”曾德忌炎直呼其名,心中已然不再把他当一国这君了。
“从前叫龙姬剑,今后只叫帝君剑!”线臣朗声道,用极其爱护的眼神看着龙姬剑,手掌轻抚过装饰堂皇的剑鞘,极是心。
“哈哈哈!真是不知羞耻!南湘帝国到你这一世果然便要灭国!”曾德忌炎大笑道。
“我乃南湘国国君,你只是我国一侯,怎敢如此无礼!”线臣左手一拉,拉动铁链,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拖着朝前挪了数步。
“来来来!本侯今就为先帝清理门户!”曾德忌炎破血剑一抽,便朝线臣迎面而去。众人本还在等元犀大师继续安来镇的事,却没想到曾德忌炎脾气依然如此暴躁,跟后辈争论不过数句便拔剑相指。
“咚咚铛铛”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在空地里传出,曾德忌炎剑不留情,每一剑都加夹着浑厚的真气内力,似是与线臣有不共戴之仇,剑剑往致命处刺。
线臣虽然真气内力已经与曾德忌炎旗鼓相当,但左手却缠着一根铁链,拖着及,若是和别人对剑,或许还能占个上风,但对方是曾德忌炎,过不了百招,便处在下风,处处被曾德忌炎克制。
曾德忌炎也没想到线臣居然会有如此修行,在百招过后自己方才占到优势,不禁再次感叹十几年不到,后辈英秀便有如此神功。但自己却又不服气,精神更加抖擞,剑招更加凌厉,逼的线臣几次想要甩脱左手上的铁链。
“等那人安静下来时,已是夜深,齐猛本想一刀结果了他。但老僧乃佛家中人,心有不忍,好歹,终于又让齐猛把他背回屋内,只给他作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便不再理会。谁知第二又是一样,一亮便跑了出去,了无踪迹。到得晚上又出现。伤口又是完好如初。”元犀大师看了一会,见韦成一手握着大刀,一脚跨开,随时都会冲上去帮线臣挡上几招,便又放下心来,继续安来镇的事。
“如此数日,连老僧也看不下去了,便想再救最后一次,如若再跑,便不再理会,等调养好了便上帝都跟弑神侯汇合。当晚老僧先去镇上的铁匠铺找了副铁链,等到那人无力时又请齐猛将其背到屋内,用粗壮铁链将其捆绑在石柱上,以防他第二逃跑。”元犀大师到这里叹了口气,似是不想再。
众人也这才知道那条铁链原来是元犀大师一番好意。不禁对这个老僧又多了几分敬意。
“第二清晨时分,因为有铁链的捆绑,那人确实没再跑。但当我们的去看时,却发现他跟常人一般,并非人身兽面。”元犀大师完,看向大家。
“无非便是人兽共体!当年吞食的及并未完全消化,白为人,夜间为兽。”曾德忌炎见线臣已经被自己的剑招逼的连连后退,便抽空道。恰巧被铁链捆绑着的及就在眼前,并未被线臣强行拖方法湖,便断剑朝及一挑,想要挑开他蓬乱的头发,看看他的脸。“炎儿心!”元犀大师见曾德忌炎突然剑转偏锋,刺向趴在地上的及,声起手动,一颗指甲片大的聚气念珠破空而出。
元犀大师的聚气念珠还未到,曾德忌炎只感到握剑的手一震,紧接着便是“咔擦”的一声脆响,及居然突然抬起脸来,一口咬住破血剑,直接把参差不齐的剑尖含在嘴中,咬下一两寸,吐到一边,发出“咚咚”两声弹跳声。元犀大师的聚气念珠直到这时方才飞到曾德忌炎面前,瞬间化为乌樱
“牙口倒是利索!”曾德忌炎提剑而退,心痛不已。
“无奈之举!”及苦笑一声,刚刚完,线臣手一用力,便把他拉了过去,身体腾空,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