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弯下腰,将高跟鞋脱下来,光着脚往楼上走去,才刚走到二楼,卧室里面的动静忽然停止了,从楼下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扶着楼梯往下看去,卧室的门打开,楚铭走了出来按下客厅灯的开关,向浴室走去,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居然自己去洗澡了?”张纯站在床上犹疑了片刻,快步跑下来,走到卧室前往里面看。
床上的被子叠的好好的,床单铺的整整齐齐,根本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而且卧室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怎么会没人?那儿子刚才在干嘛?”张纯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看到桌子上好像用布盖着东西,神神秘秘的样子,她好奇的走过去伸手正想揭开,身后传来楚铭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纯心中咯噔一声,转过头看向楚铭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不对啊?这里是她儿子的家,她为什么要搞得跟做贼心虚似的?
“我来看你啊。”张纯回过神来。
“是么?”楚铭低下头,慢条斯理的系着睡衣的带子。
“儿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张纯指着桌子问道。
“与你无关。”楚铭走过来将张纯往外推。
“呦呦呦,儿子大了,都有不能跟妈妈说的小秘密了。”张纯也没有反抗,顺势走了出去,她正想跟楚铭说什么,却发现儿子在推她出来之后,直接将门给关上了,自己并没有出来。
里面隐隐的传来了一声,“妈,当初我是小孩子的时候您没有管我,那现在,您同样不该管我。”
听到楚铭用了“您”字,张纯的心中隐隐作痛。
想当年,她刚刚回国见到楚铭的第一眼,儿子就是用这个字称呼她的。
张纯盯着卧室的门,眼中闪烁着晶莹,默默说了一声:铭铭,是我对不起你。
关上门之后,楚铭有些烦躁,他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将棉花糖拿出来吃了一颗,甜甜的味道在嘴中蔓延,他那颗冰冷的心缓缓有了温度。
他将包装袋小心的封好,坐在了桌子前掀开布。
张纯只是在客厅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她没有从创业大赛的报名者中看到纪纱,这次来本来是想要问楚铭,是不是他不让纪纱参加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既然纪纱不来,那她还不能凑上去吗?想骗她儿子可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儿子明显偏向那丫头,她要是光明正大的去找麻烦,儿子跟她的关系肯定会进一步僵化,她得想个办法制造个偶遇。
为此,张纯专门找来戈琛探讨方案。
虽说她对戈琛威逼利诱了一番,但他们的计划在第二天就被楚铭知道了,刚刚做好的计划被扼杀在了摇篮中。
纪纱并不知这一变故,她现在正在上一节辩论课。
如纪纱所说的那样,牵涉到郭维康的那件事情被公之于众,此事的当事人是一家叫承新的上市公司。
在承新去年披露的半年报中明明处于亏损状态,但股民却对此家公司趋之若鹜,还有不少人追加了股份投资。据查明,是该公司在近三年的半年报中造假,虚增利润,用以诱导股民,进行银行贷款。事情发展至今,承新已经宣告破产,并且依法追究其责任。
权益人认为大发会计师事务所也应承担连带责任,因为事务所对承新半年报的审计意见是无法给出意见。
而老师就此一事让同学们展开辩论,大发是否应该承担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