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这上面编出花儿来,也没什么大文章可做,反而在无形之中更加助长了寒门子的气势,那他们这些士族不就岌岌可危了?
查不出来名头,又有人暗中庇护着,不就只好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淡下去了吗?
让张微斯代管始晴书院,虽说可以告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但要是反打一耙,说去为《四库全书》考据史证去了这类说不清的东西,他们倒像成了搬弄是非的人。
姜蔓的心计和背后的来历,怎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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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回到宫中,便恢复了真容。
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知为何,就是不会令人生起戒备心。这是十分奇怪的一种魅力。看她嬉笑怒骂,也觉得是一种福分。
知萌端了泡着清茶的杯盏来,“公主,不歇歇吗?”
“不了,这篇还未写好。”姜蔓神情认真且专注。
凝神思索片刻,又继续笔走龙蛇。
知萌见此,便放下了木制的托盘,静静在旁边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姜蔓忽然说道:“明日请橘颂来一趟。”
“诺。”知萌应道。
姜蔓补充了一句:“记着,以姜先生的身份相邀。”
“知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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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萌差人去请了。
然而,一向知方的橘颂这次也没悠住脾气,当堂便赌气似的让人下不来台:“先生一走了之便是了,如今又是何故?”
来人是个机灵的,顺着橘颂的话说道:“先生怎会真的放下公子?”
孔橘颂轻摇羽扇。
别以为他全蒙在鼓里。那装着去侯府投靠亲戚是为何?那易容去始晴书院是为何?成为始晴书院院长又是为何?消失之后出现在皇宫又是为何?
只当是从前师生情分已尽,他又不是她唯一的学生。于她而言,他孔橘颂,就是人间浮萍,匆匆过客。
想来在这儿置气也不是个法子。
孔橘颂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