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队远去,白小牙才道:“不对啊,渠年,难道你发财的消息已经传到秦国了?秦国使臣怎么会忽然对你这么客气呢?怎么就忽然想起你这个公子的身份呢?”
渠年深吸一口气,道:“我发的这点财对秦国来说,又算得什么?再说了,我还没发财呢,现在身上还背一身的债呢?”
白小牙道:“那他们怎么会忽然对你这么客气?还是上次的那个使臣啊!”
渠年想了想,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小牙道:“不管怎么说,刚刚这个贺敏问你想不想回秦国,你应该答应他的,齐国对我们来说,过得再好,也如同无根的浮萍,甚至朝不保夕,你不用顾念我们的感情,你一个人出去,总比我们两个人都折在这里好!”
渠年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想回秦国,并不是舍不得你,如果我离开,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把你带出去的。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事情绝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小牙怔道:“你是说有阴谋?”
渠年道:“不知道!反正我感觉不正常!我想不通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冒险!”
楚三敢这时道:“就是,师父,我也感觉有阴谋,估计秦国的人没安好心,你千万不能走,走了肯定没有好结果!”
渠年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怕我走了,没人教你九阴真经第二重了吧?”
楚三敢被看破了心思,嘿嘿一笑,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我还是关心师父的安危!”
渠年叹道:“走吧,不想这些了,现在我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先去吃饭,吃完饭我还要设计我的店铺。”
王析德的办事能力果然不错,等渠年吃完饭回来,已经叫了几十个木匠,正站在望月楼的院子里勘测分工,而王析德还没有吃午饭,也没有去饭店吃,此时手里正拿着一块馍馍在啃,边吃边跟那些木工说着话。
渠年就过去跟那些木工交待一番,把他的想法说了一下,然后就回朔华大街了。他赚钱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修炼,修炼为主,赚钱为辅,所以不能本末倒置,现在他还没有破阶,虽然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但心里却急得不行,就像是风流倜傥的青年却娶不到老婆,没人能明白他心里的苦。
渠年的院子里有三间房,有两间平时都是闲置不用的,许久无人踏足,为了静心,特地跟白小牙又打扫一间出来,在地上铺了一床破旧的棉被,然后就把白小牙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棉被上,也不再讲究,吞下一颗白鸡丸,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的,有的人觉得它慢如蜗牛,有的人却觉得它快若流星,对于进入修炼状态的修行者来说,那是一种忘我的境界,时间自然过得很快。
天转眼就黑了。
陵阳府。
陵阳君刚吃过晚饭,正坐在书房里下棋,一个人,也是津津有味,正下到自己准备灭了自己的关键时刻,响起一阵敲门声,同时传来了莫管家的声音。
陵阳君仍旧盯着棋盘,嘴里说道:“进来!”
莫管家推门而入。
陵阳君这时才把目光从棋盘上移开,望着莫管家道:“什么事啊?”
莫管家走到案前,行了礼,便道:“少爷,望月楼已经开始修缮了。”
陵阳君怔道:“这么快?看来这个秦国质子还挺心急的嘛!”
莫管家道:“确实挺心急的。不过他不是修缮酒楼,而是把下面临街的一排房间全部开了门,隔成一间一间的商铺,然后对外出租,出租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
陵阳君本来手里还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这时就扔进了棋罐里,笑了下,道:“对外出租?能隔多少间?”
莫管家道:“我让人粗略地算了一下,应该在二十间上下!”
陵阳君道:“多少钱一间?”
莫管家道:“告示上说是两千两银子一年一间。”
陵阳君怔道:“两千两一年?能租得出去?”
莫管家道:“应该能租得出去,下午告示刚贴出来,就有许多有意向的人进去询问了,但那个秦国质子不在,里面的负责人让他们明天再过来!”
陵阳君就站了起来,双手负后,就从案桌后面走出来,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许多才道:“也就是说,如果他真能租得出去,光这个房租他一年就能收四万两,然后给我一年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