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令没有理他,而是转头向苗万旗递了个眼色,苗万旗会意,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棒,斜对着天井上方的天空,拉动引线,就听“啾”地一声,一束烟火就冲天而上,接着就听“砰”地一声,那束烟火在天空绽放出五彩的图案。
楚三敢怔道:“你他妈还没赢就放烟花庆祝了?是不是庆祝得有点早了?”
苗万旗脸露不屑,道:“土鳖!知不知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楚三敢冷哼一声,道:“我是幽默,你听不出来吗,土鳖?不要说千军万马,你就是把齐国的所有兵马全部调过来,你看看本公子怕不怕?”
苗万旗道:“嘴长在你的嘴上,现在随便你怎么硬!但愿下狱以后,经历严刑拷打以后,嘴还能这么硬,我就服了你了!”
楚三敢怒道:“我现在就弄死你!”说完持剑就要往前冲。
苗万旗吓了一跳。
渠年却一把抓住了楚三敢,向他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对方这些人都是齐国的权贵子弟,何况还有公主,这要是杀了两个,那就算秦楚两国出面,也未必保得住他们!就算保得住,那皮肉之苦也是免不了的。
双方相持不下。
没过一会,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非常嘈杂,看来来了不少人。
转眼间,那群人就出现在院子里,足有几百人,院子都塞不下,一个个武装整齐,铠甲鲜亮,都是羽林军的将士。
羽林军统管王城卫戍之责,城中不时有羽林军的将士在巡逻,而苗万旗是羽林军大将军的儿子,又在军中有左郎将的官职,所以有权小范围地调动羽林军。而冲进来的这批人就是在附近巡逻的,所以来得很快。
其中一人就仰头冲苗万旗抱了下拳,道:“不知左郎将招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苗万旗一看小弟来了,顿时挺真了腰杆,清了下喉咙,道:“清剿余孽!”
那人问道:“余孽在哪?”
苗万旗就指着渠年,道:“就是这个家伙!”
那人倒是认得渠年,毕竟他天天在这一带巡逻,渠年开了这么大的店,他不可能不知道的,这时怔道:“秦国公子?”
苗万旗道:“什么秦国公子?先给我拿下!”
那人抱拳应道:“是!”
渠年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真的能招来千军万马,颇感意外,看来齐国的水真的很深,让他措手不及,这时急道:“等一下!”
楼下那个将领微微一怔,没有下令。
楚三敢就凑在渠年耳边小声道:“师父,我们不能束手就擒,要不然进了牢狱,小烙铁能烙死我们,以我看,擒贼先擒王,我把长铭拿下做人质,再从长计议!”
渠年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如果按你的计划办事,我们真的要把牢底做穿了。这时就搓了搓手,笑了一下,看着长铭道:“公主嫂嫂,你确定要让他们抓我们吗?”
长铭面无表情,道:“你倒是能屈能伸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渠年摊开双手,笑道:“是我徒弟太鲁莽,也是我管教无方,但我一直和蔼可亲啊,从没有跟公主嫂嫂翻脸啊!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哪,公主嫂嫂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哪!”
长铭笑了下,道:“你不但能屈能伸,而且心机很深哪!”
渠年笑道:“公主嫂嫂冤枉我了,我就是个傻白甜哪,哪里有心机啊?侥幸开了一家娱乐会所,就是想正正经经地做生意思,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要心机干嘛?”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才道:“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渠年忙道:“公主嫂嫂,你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有点暧昧,如果让我太子哥哥听到了,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本来就不熟,你看不透我是正常的啊,等以后成为一家人,慢慢熟了,也就慢慢透了!”
楚三敢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贱兮兮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