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蝉夕穿好衣服,依然觉得心慌意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着圈,急道:“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玉夙道:“小姐,既然你不好意思,我就跟秦公子说一下,让他先回去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蝉夕犹豫了一下,道:“万一是重要的事情呢!再说了,早见晚见,早晚要见,反正我刚刚也裹了东西了,他应该什么也没看到!”
玉夙点头道:“对的,天这么黑,最多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是我们自己吓自己了!”
蝉夕感觉很有道理,便整理了下衣服,又整理了下思绪,鼓足勇气向门口走去!
开了门,渠年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蝉夕虽然已经安慰好了自己,假装对方什么都没有看到,让自己不用太紧张,但等她看到了渠年,心里不受控制,又紧张了起来,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两颊飞红,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渠年看在眼里,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人很注重贞洁,哪怕是一条胳膊,也像是中东女人的头发,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要不然就是受了亵渎,当然,长铭除外。
渠年看她紧张,自己也有些紧张,生怕蝉夕太过于自重,将他杀之灭口,以保贞名,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土匪如云,杀他就跟杀鸡一样轻松。这时连忙解释道:“大掌柜,刚刚我是敲门的噢,是你们同意,我才进来的,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是散光眼,一丈以外的距离,我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何况今天夜这么黑,我连模糊的光影都看不到!”
这话其实是越描越黑,如果你什么都没看到,那你解释干嘛?蝉夕听得愈发局促急道:“你别说了我刚刚也穿衣服了,就是有点薄而已!”
渠年忙道:“对对对,我看见衣服了,除了衣服之外,我什么都没看到!”
蝉夕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要不然只会越描越黑,急忙岔开话题,道:“你来干什么?”本来她还准备邀请渠年进屋的,但这种气氛下,她实在不能答应,要不然就有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渠年倒也不介意,道:“哦,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忘了问大掌柜,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我好早做准备!”
蝉夕道:“明天早上,天没亮就出发!”
渠年道:“还去殷墟鬼城吗?”
蝉夕见话题岔开,心里就轻松了不少,不再羞臊难耐,道:“自然要去的!我们这趟出来不就是为了去殷墟鬼城吗?”
渠年笑道:“我以为这趟出来就是为了试探我的!试探完了就应该回去了呢!”
蝉夕道:“那只是顺便而已! 殷墟鬼城那肯定是要去的!”
渠年道:“其实我看大掌柜生性淡泊,并不像热衷于长生之道,这词次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蝉夕道:“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吗?”
渠年道:“大掌柜想得到天之眼,然后以天之眼诱惑各国国王,让他们给你卖命,是吗?”
蝉夕道:“差不多吧!”
渠年沉吟片刻,道:“这确实是复国的捷径哪!有了天之眼,确实可以号令天下群雄!”
蝉夕道:“你是怕我吞了你那一份!”
渠年摇了摇头,道:“说句实在话,其实我并不觉得我们这次去能抢到天之眼,直觉告诉我,这天之眼可能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蝉夕迟疑道:“所以你不想去?”
渠年道:“确实不想去,特别是看到齐国连羽林军都动用了,让我总感觉凶多吉少!”
蝉夕道:“但羽林军现在已经被我们除掉了,现在殷墟鬼城只剩下陵阳君那边几十个人了,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
渠年道:“我总感觉我们的对手不是陵阳君!”
蝉夕道:“何以见得?”
渠年道:“直觉!”
玉夙忍不住道:“直觉不是女人的吗?”
渠年道:“男人也是有直觉的,特别是直男的直觉,更灵敏!”
蝉夕道:“那你是不打算去了吗?”
渠年想了想,长叹一口气,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