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这时笑道:“既然诸位来到我齐国的地盘上,那就是我齐国的客人,外面风雪太大,还是进店歇息吧!”
这句话颇有警示的味道,但墨水青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惧怕,便道:“多谢陵阳君!”
说时就让手下把马牵到边上的破殿之中,然后领着一群人进殿了!
大殿内也是破败不堪,落满厚厚的灰尘,墙角到处都是蛛网,就连供奉的山神,神头已经不知所终,胳膊也断了,惨不忍睹!
只有殿中央的地板上,大概被陵阳君等人打扫过,露出一片光洁。本来陵阳君等人为了取暖,还燃烧了一堆篝火,大概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把火给灭了,现在还冒着青烟!
陵阳君现在对墨剑山的人充满了敌意,只是表面友好,内心只剩妈买批,所以并不会像朋友一样跟他们把酒言欢,促膝长谈,再回大殿,就着人把地上没烧完的木头搬到了右边,又把火点了起来!
而墨剑山和千国商会的人就坐在了大殿的左边,如同分地盘一样,一家一半,泾渭分明,好在这间大殿不上百个人坐在里面,觉不觉得拥挤。
也墨剑山和千国商会的人也引了两堆火,一家一堆,本来墨水青和墨剑山的人坐在一起,但见蝉夕坐在另一堆火旁,便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在蝉夕的身边坐了下去。
渠年三人就变得里外不是人,到千国商会那边坐着尴尬,到墨剑山那边也尴尬,到齐国那边还尴尬,尴尬癌都犯了,但也不能一直在大殿内站着,要不然更尴尬,况且他也需要取暖,于是很有眼色地退了出来,到隔壁的废殿里找了一些木材,因为他穿着洁白的裘袍,不方便伸手,便让白小牙和楚三敢抱了过来。
进了大殿,他就把那扇破门关了起来,然后走到大殿的中央偏里的位置,也就是原来放神案的地方,把木头放了下来,然后就让楚三敢拿着两根木头去隔壁借火!
大殿内上百个人都不说话,就看着三个人慢慢折腾。
蝉夕也一直转头看着,说实话,他也能明白渠年里外不是人的处境,也替他感到尴尬,本来倒想叫他过来烤火,但想到人家的未婚妻就在隔壁,她叫着实在不妥,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墨水青见蝉夕直勾勾地看着渠年,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时便道:“师妹,有什么好看的?跳梁小丑而已!”
蝉夕这才回过神来,心里竟有些紧张,慌道:“闲来无事,就随便看看!”
长铭公主坐在右边的火堆旁,这时笑道:“秦渠年,你瞎折腾什么啊?你就坐我这边来,又没人说你什么,再说了,我君叔还是你的合伙人,你怕什么?”
渠年笑了下,道:“我这个人不合群,也不擅长聊天,大家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反而尴尬,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就挺好!”说时就坐了下去,不过因为他穿着洁白的裘袍,也不忍心直接坐在地上,就拿了一块方木当做凳子。由于火刚刚引着,火势不旺,便也没有伸手去烤,而是弯着腰裹紧裘袍,双手抱在肚子上。
在墨水青的眼里,这个姿势愈发像极了村里蹲在墙角下唠嗑的王老二,心里就鄙视了他一下!
至于他说自己不擅长聊天,对他稍微有点了解的人,都是不相信的,特别是长铭,当日在天上人间里,亲眼目睹他舌灿莲花,为地主家的傻儿子开脱,简直是口若悬河,这种人如果说是不会聊天的话,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全世界都是哑巴!
不过他说他不合群,这一点长铭是相信的,因为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发现渠年确实不合群,不喜欢与人结交,一天到晚就喜欢窝在朔华大街的院子里,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