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渠年见钱眼开的禀性,肯定不可能那么伟大,为了照亮别人而牺牲自己,他肯定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想浑水摸鱼,想乘机弄两颗天之眼,但陵阳君却没放在心上,就算他再聪明,想在墨剑山的手里弄到天之眼,简直是异想天开,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让他做个小密探,以渠年的智慧,应该是绰绰有余,而且他也看得出来,他跟墨剑山的人并不对付,强行跟人家打成一片,人家根本不待见他,也就他脸皮厚,才能跟人家朋友相称,相比之下,齐国这边反而算是他的亲人,毕竟自己是他的合伙人,而他的未婚妻也在这边,在他感觉得不到天之眼的情况下,肯定愿意给他们提供情报。
陵阳君把这些话跟长铭说了,长铭也感觉很有道理,刚刚渠年说因为她才舍身往死而来,现在听陵阳君这么一说,看来渠年心里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心里虽然微微失望,但也还能接受,毕竟她自己就是一个不相信感情的人,就算是结婚,肯定也有利益牵扯,要不然两个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结婚啊!渠年毕竟是一个公子,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他最后要登上秦国王位的,所以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可笑!
大殿里的这两拨人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内心是敌视的,甚至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双方的人心里都有些紧张,话都不想多说,生怕言多有失,所以大殿里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眼看临近傍晚,雪还没有停下的迹象,这两拨人就开始拿出干粮吃晚饭了,因为他们急着赶路,所以都是轻装而来,带的都是馍馍脆饼之类便于携带的食物。
长铭手里也拿着一块饼,皱眉看了半天,才长叹一口气,轻轻咬了一口,感觉真是难以下咽。
酒叔的酒也喝完了,这时也不得不咬着馍馍,一脸焦躁!
楚三敢这时也从怀里掏出两张饼,递了一张给渠年,道:“师父,来一张!”
渠年摇了摇头,道:“不想吃!”
楚三敢道:“我也不想吃,跟猪食一样,但不是没有办法嘛,先垫垫肚子嘛!”
渠年道:“不饿!”说时就站得起来,道:“走,跟我去撒泡尿!”
楚三敢怔道:“你自己去吧,我没尿,这干饼吸水,早就把尿吸干了,估计往后三天都没有尿了!”
渠年道:“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楚三敢便把饼又塞进了怀里,站得起来,道:“那好吧!”
渠年便在白小牙的后背拍了拍,白小牙会意,便也站了起来!
这间大殿有后门,三人就走了过去,打开后门,一阵寒风就灌了进来,三人连忙跨出门槛,顺手关上了门。
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但后院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照得天地间白茫茫的,并不昏暗。
后院还有几间房屋,虽然破败,但还有一两间框架还算完整,只是门和窗不知所踪。
渠年便向其中一间房走了过去。
楚三敢大声说道:“师父,撒个尿跑那么远干嘛?就地解决嘛!而且我最喜欢在雪上画图案了!”
渠年转头瞪了他一眼,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楚三敢才知道师父叫他出来,绝不是因为撒尿这么简单,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不吱声了,轻轻跟上了他。
跟着渠年进入其中一间房,因为没有门窗,落了半屋的雪。
渠年便走到一个背风的角落,裹紧裘袍,蹲了下来,同时又向他们两人招了下手,示意他们一起蹲下来。
楚三敢便蹲了下来,一脸疑惑,道:“师父,你这是干嘛?拉屎啊?拉屎不得先脱裤子吗?带纸了没有?”
渠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什么拉屎?吃饭!”
楚三敢愈发疑惑,道,:“师父,我怎么听不懂呢?究竟是拉屎还是吃饭哪?这两样还可以同时进行吗?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