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见渠年对墨水青紧追不舍,就觉得奇怪,大声道:“秦公子,你这么拼命的追他们究竟想干嘛?”
渠年大声回道:“他们有个人欠我钱,我要讨债!陵阳君,这是我的私事,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解决!”
陵阳君道:“反正我们也闲着无聊,回去也就是烤火,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既然有人欠你钱,我就帮你要回来!”
渠年一听这话,就觉得头大,又不好把他赶回去,特别是看到蝉夕他们越跑越远,好像是准备打道回府了,更让他焦急不安,这时也顾不得陵阳君猜颖了,就大声叫道:“小夕,等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讲”
因为蝉夕是隐瞒身份,又是女扮男装,所以去年既不好叫她大掌柜,也不好叫她的名字,要不然会惹人怀疑,所以约好,在外人面前就叫他小夕。
只可惜马蹄声太重,他的声音完全就淹没在马蹄声里。
眼看蝉夕没有回头,他又追不上,把他急得想吐血。
楚三敢见师父的嗓门太这时就吐出一口浓痰,清了清嗓子,扯开嗓门大声喊道:“小夕,你听到了没有?我师父有话跟你讲!”
楚三敢毕竟修为高,嗓门又大,所以声音极具穿透力,不但蝉夕听见了,玉夙也听见了!
玉夙也是聪明人,当然知道他们这么拼命地奔跑,并不是为了回家而回家,而是因为跟着墨水青一起逃命,或者说是陪着他逃命,毕竟渠年是不会难为她和蝉夕的!这时便转头看着蝉夕道:“小姐,秦公子好像有话跟你讲!”
墨水青一听这话就急了,也不再顾全自己的脸面,急道:“师妹,别上他的当,他是想杀我们,只要我们停下,就走不了了!”
蝉夕回头看了一眼,见渠年一脸焦急,好像真的是有话想对他说,便回过头来对墨水青道:“师兄,你先走,我拦住他们,秦公子是不会伤害我的!”
墨水青还想再劝她,但蝉夕这时猛拉缰绳,马长嘶一声,前蹄离地,已经停了下来。
渠年见蝉夕停下,急忙也拉住缰绳,也跟着停了下来,与蝉夕相距一丈远。
这一下就起了连锁反应,陵阳君的几百人马和后面信尝君的两千人马都跟着停了下来,有的刹不住,马头就装在马屁股上,一时之间,马嘶震耳。
墨水青转头见渠年停了下来,感觉她师妹能控制住大局,便也跟着停了下来,不过离得很远,心里想着,就算控制不住,他再跑也来得及,要不然这种情况下,自己一骑绝尘跑了,容易让人瞧不起!
渠年虽然是骑着马追,但也追得气喘吁吁,这时看着蝉夕笑道:“你跑那么快干嘛?不会是打算回家了吧?”
蝉夕冷冷道:“秦公子,你是打算为难我师兄吗?”
渠年微微一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的墨水青,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跑这么快了,原来是这个墨水青以为他在追杀他,不免哑然失笑,猛地拍了下大腿,道:“你不提醒我倒把这件事给忘了,你师兄的账确实是要算的!”
楚三敢一旁助威道:“没错,趁着我们现在人多,弄死他!”
蝉夕依旧脸色冰冷,再没有往日的和善,抿了下嘴,道:“秦公子,我知道我师兄对你有些过分,得罪之处,我代他向你赔个礼,他毕竟是我的师兄,如果你依旧不肯放过他,尽管冲我来!”
远处的墨水青听了这话,憋得满脸通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