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事与愿违,蝉夕不但不动心,还冒着与他为敌,与墨剑山山为敌的风险,也要护着这个渣男,这让他妒火中烧。他真的嫉妒了,虽然他也喜欢蝉夕,但跟喜欢天之眼相比,蝉夕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但在蝉夕的眼里,这个渣男却比天之眼还要重要,他怎能不嫉妒?
心里的杀意不由更浓了,这时拿剑指着蝉夕,冷冷道:“师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让还是不让?如果不让,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蝉夕也是一脸冰冷,道:“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伤害秦公子!”
墨水青的手就变得微微颤抖,虽然在他的心目中,蝉夕没有天之眼重要,但现在天之眼已到手了,所以蝉夕对他来讲,依然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吃渣男的醋了,看着蝉夕决绝的表情,让他又恨又怜,恨得咬牙切齿,怜得肝胆心碎。
但他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杀渠年,反正他们现在人多,就算有蝉夕阻挠,他依然可以很轻松地杀了渠年,这时就准备转头吩咐手下,让他们缠住蝉夕和酒叔,那他就可以亲手杀了那个渣男。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门外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房顶上的瓦片上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墨水青脸色一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用想,他们也是被包围了,除非是真的闹鬼了,心一下就悬到了嗓眼里,喝道:“谁?”
门外的脚步声听着虽然缓慢,但就在转眼间,门外之人已经到了门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领头之人正是陵阳君和长铭。
墨水青感觉比看见鬼还要恐慌,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其实陵阳君紧随墨水青,早就到大殿了,只是为了了解情况,才隐忍不出,所以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渠年一下喜出望外,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感觉陵阳君还真是他生命里的福星,每次遇到困难,他总是准时出现,比奥特曼还要及时。这时便道:“陵阳君,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陵阳君好像一点都不高兴,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道:“你高兴的太早了!秦公子,你有点不地道啊,我那么相信你,把你当朋友一样看待,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知道费飞的下落,不但不告诉我,还故意撇下我,跟别人合作,实不相瞒,我很生气!”
渠年确实有些理亏,他发现费飞的踪迹以后,第一个遇到的人就是陵阳君,但因为信不过陵阳君,所以才特地去追蝉夕,故意撇下了他。现在陵阳君直言不讳地讲了出来,让他也觉得难为情,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但陵阳君现在是他的救命稻草,不能因为自己理亏就放弃了他,要不然小命难保,好在他脸皮厚,并没有因为羞愧而抬不起头来,这时说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知道费飞的下落?你是我的首席合伙人,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第一个就找你合作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墨水青虽然知道渠年脸皮厚,但没想到他竟然厚到这种程度,那哪里是脸啊,分明就是城墙啊!如果不是形势变了,他真要揶揄他几句,好不要脸!
陵阳君脸色平静,笑了下,道:“秦公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我轻视了你,所以让你给骗了,但从那以后,你的形象在我心里拔高了,而且拔的高度比我还高,所以你现在想骗我,很难!不过我也要感谢你,正因为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今天我对你格外重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你能够找到费飞,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很神奇,我竟然会那么信任你,但也正因为如此,我赌赢了,所以我得谢谢你!”
渠年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金子不管怎么低调,它还是会发光的,这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如果他没有那么聪明,陵阳君肯定也不会那么崇拜他,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就开始怀疑他,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鬼城,真的是太瞧得起他了。嘴上忙道:“不用谢我!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太见外了,我不喜欢!虽然费飞不是我发现的,但我跟着别人来了,你又跟着我来了,没有功劳也算有点苦劳吧,但咱们处的跟亲兄弟一样,我也不图回报,等到咱们回到临淄,你请我喝杯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