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阳转头望着渠年的背影,长叹一口气,道:“这个人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陵阳君道:“谁?”
黎向阳道:“商君!当年魏国是霸主,有人向魏王举荐商君,说商君有济世安民之才能,但那时的魏王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根本没把商君放在眼里,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举荐那人就说,如果魏王不用他,就要杀了他,要不然让他去了他国,恐对魏国不利。但魏王竟然没有把商君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相信举荐那人的话,所以没有杀商君!结果商君就去了秦国,那时的秦国算个狗屁?结果在商君的治理之下,国力蒸蒸日上,没过几年,就把魏国从霸主之位上拉了下来,要不是我们山东五国帮忙,魏国可能都已经被灭了。所以呀,今天这一幕,跟当年很相似,我不希望秦国再出现第二个商君了!”
陵阳君笑了笑,道:“你放心,秦国绝不会再出现第二个商君了!”
黎向阳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渠年确实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觉,这一觉睡下去,自然无比甜美,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等到陵阳君派人来叫他,他才悠悠醒转,睡了这么长时间,头昏脑胀。
起床洗漱一番,陵阳君亲自过来叫他去吃早饭。
吃完饭,他们就带着玉从君回临淄了,因为跟六国的危机还没有解除,所以黎向阳依旧留下来镇守吕宋关,而陵阳君只带了几百个护卫。为了照顾玉从君的脸面,没有让他骑马,而且他被封住了修为以后,也不方便骑马,就给他找了一个轿式马车。
黎向阳和苗仁泉领着诸位将领,一直送了他们十多里地。
临行前,黎向阳还特别嘱咐渠年,如果吕宋关战事再起,可一定要过来莅临指导啊!
渠年答应了他。
来的时候因为军情紧急,所以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但回去不着急,所以路上走走停停。
费飞待在无限空间里,也比较关心外面的事情,因为他现在跟渠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渠年因为睡了一天一夜的觉,所以一直都没搭理他,把他紧张得够呛。
现在渠年有了时间,加上旅途寂寞,所以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费飞听完惊道:“卧槽!兄弟,没想到你的聪明出乎了我的意料啊!只花了一夜时间,就把六国联军一百多万兵马给破了?吹牛逼没有用,我没有那样的能力!”
渠年道:“你只会吃软饭。”
费飞道:“别这样说。吃软饭也是一门学问哪!多少人想吃还吃不着呢!不过你是真的牛逼,让我又对你刮目相看了,有你这样的人才助我一臂之力,马上我就要腾飞了。”
渠年道:“你现在都见不得人,还想腾飞?蒙着面腾飞吗?”
费飞道:“只要有希望,迟早一天我会出去的,等我出去的时候,天地都要为之变色。”
渠年:“呵呵!”
费飞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对了,你现在回临淄吗?”
渠年道:“对啊!不回临淄还能去哪啊?”
费飞道:“兄弟啊!你要听我一句劝哪!临淄不能回去啊!现在人家利用完了你,完全可以卸磨杀驴,像你这样的人才,万一让你回到秦国,对齐国来说,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啊!依我所见,不如我们两人远走高飞吧。”
渠年道:“我现在被看的死死的,不逃还能活一阵,一逃只有死路一条!”
费飞道:“你这么聪明,百万大军都可以灭于弹指间,就陵阳君这几百个人你搞不定?”
渠年道:“陵阳君现在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令我头疼的人,他现在处处提防着我,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而且我暂时也没想逃,我的徒弟和兄弟还是临淄,我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费飞道:“那两个累赘,就让他们在临淄城里自生自灭吧。”
渠年道:“我看你比他们两个更累赘。”
费飞道:“这话我不爱听。他们那两个杂碎怎么能跟我比呀?又没我聪明,修为也没有我高,还没有我长得英俊,怎么能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呢?不过你担心他们,其实是多余的,既然齐国不想打仗,想求和,那就不会杀了这些质子了,他们待在临淄比我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