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尝君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想羞辱我,做梦!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渠年道:“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呢?我想羞辱你,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绑起来羞辱,让你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何必拐弯抹角的把你骗出来?”
信尝君想想也是个道理,如果渠年现在真的想羞辱他,就凭他手下带着一个妖族小喽啰,就可以有一百种方法折磨羞辱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确实没有必要把它骗出去。这时便道:“你想跟我聊什么?”
渠年又招了下手,道:“你过来呀!很私密的事情,不要耽误我时间,我还等着拔剑呢!”
信尝君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来。
渠年就冲边上的妖族喽啰说道:“你先到边上玩一会,我要问问他,我们村刘二的老婆是不是偷汉子了?这事比较隐秘,你就不要听了!”
那个喽啰应了一声,就退到一边去了,这让信尝君轻松不少。
信尝君走到他身边,道:“什么事你就说吧!”
渠年就放低声音道:“你刚刚表演的很好,特别是那种抗拒的表情做的十分到位,让人家以为我们不是一路人。”
信尝君道:“我没有表演,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渠年小声道:“你小点声。今天的局势看清楚了吗?”
信尝君道:“看清楚了。你很风光,我们很落魄。你就是来跟我炫耀这个?”
渠年道:“我是真心跟你交谈,你要放下戒备,我们才能合作!”
信尝君怔道:“合作?合作什么?”
渠年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妖族的人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
信尝君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拔出焦魂残剑,一网打尽的是我们,你还可以站在边上幸灾乐祸。”
渠年道:“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虽然我们之间有隔阂,但我们毕竟都是人,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在这里,我们才是一家人,妖教要把我们人族的人一网打尽,也包括我。这把焦魂残剑对于妖族来说,是镇压他们的诅咒,一旦我拔出焦魂残剑,他们将会重获新生,所以他们看我有拔出这把剑的能力,才会对我这么客气,一旦我拔出了剑,我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一定会杀了我。连我这样的恩人都要杀,何况你们呢?都得死在这里,人族和妖族永远都是不共戴天!”
信尝君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妖族这些人闲着没事干,让他们聚在这里拔剑玩,原来这把剑竟是镇压他们的诅咒,这样道理就说得通了。虽然渠年在他心目中,狡诈多端,他一点都不相信他,但渠年有句话说的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要杀他们的人也是人族的话,他肯定要好好掂量渠年的话,但对方却是妖族,确实已经伸出屠刀对他们大开杀戒了,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渠年的话,这些畜生确实要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时便道:“那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呢?”
渠年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我们现在不能团结一致的话,都得死在这里,只有我们合作,才能有逃生的希望。”
信尝君迟疑道:“怎么合作?”
渠年道:“等我拔掉焦魂残剑,我们就一起杀出去,大家听我指挥,我对这里比较熟,生还的机会最少达到五成。”
信尝君道:“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毕竟我们之间不是太友好,你这个人也是一点都靠不住,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坑我?”
渠年道:“信尝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关键时刻这么笨?你说我为什么要坑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拔出焦魂残剑,那你也看到了,我想杀你,包括灭了你赵国上万兵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不管是杀你还是折磨你,或者是侮辱你,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坑你呢?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当然,我跟你合作,也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要一起杀出忘川河谷。”
信尝君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秦大公子,逃命的本事那是无与伦比的,就连当初在殷墟鬼城,陵阳君都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跟着他逃命,而且这个人主动找到了他,心里肯定已经有了对策,如果跟他合作逃命,说不定真有逃生的希望。这时说道:“我早就想杀出去了,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修为都受到了压制,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就怕有心无力呀!”
渠年道:“这你放心,只要我拔出焦魂残剑,你们的修为都可以恢复如初。”
信尝君听了这话,只觉眼前一亮,道:“真的?”
渠年点头道:“真的!”
信尝君心下一喜,因为被压制住了修为,生了一肚子窝囊气,妖族随便来个人都能欺负他们,心里早就憋得难受,如果真能恢复修为,不管能不能杀出去,起码也可以放开手脚干一场,不像现在,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便道:“如果我们真能恢复修为,那我们就合作杀出去,这口气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如果我们真能恢复修为,那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合作?我们有几万兵马,还在乎你们这几个人吗?我们又不是找不到出谷的路。
渠年点头道:“那就好!不过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如果你们能恢复修为,为什么要跟我合作呀?”
信尝君吓了一跳,感觉眼前这个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自己什么嫌弃的表情都没有表露,却已经让他看透了内心,这让他觉得这事有点恐怖!嘴上道:“没想到你也喜欢猜疑,我这人光明磊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呢?”
渠年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会杀了秦国太子吗?”
信尝君道:“因为他跟你有仇啊!他想杀了你。”
渠年笑了下,道:“你们三个跟我都有仇,也想杀了我,你甚至已经杀了我很多次了,只不过没有得逞罢了。如果我想报仇,肯定先杀你们三人,不可能单独杀了秦国太子。我从来不是一个急于报仇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看得出来!”
信尝君也感觉到疑惑,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四个人都是他的仇人,但他为什么要拿他的亲兄弟下手呢?毕竟亲兄弟之间还有点感情,而他们之间除了仇恨,那是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