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绾妤笑着摇摇头：“不太行！”她重新对着镜面，从口袋里掏出口红：“我气量很小，斤斤计较，脾气不太好，这两句的就让我消气，实在不行！”

像张娜这种人，一开始不来点狠的，只会愈发得寸进尺，往后的情况更糟。

她就是搅屎棍，不把锅里的粥给搅烂了不会罢休。

张娜从小也是被惯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点气，忍了又忍，实在咽不下去，破口大骂：“我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

满腔的火药味，女人之间的战争，无硝烟却激烈血腥。

补了口红，曲绾妤眯着眼笑：“看我不顺眼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东西！”话中的语调一转，娇俏的小脸蓦然冷下来，嘴脸的弧度敛起，双眼的冷光仿佛渗着幽凉的雾气。

“你呢！长的还可以，只是你不仅没脸做好你的人，更没脸闭好你的嘴，别跟我甩脸色，老娘我稀罕你？”

不紧不慢的声调蓄着不温不淡却能燎燃别人心中的那团火。

曲绾妤从张娜的脸上找到了扭曲的快感，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感觉身上的血液在迅速的流通。

果然，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当中。

第一次，挺直背脊理直气壮的把欺负自己的人杠回去，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以前，都是哑巴吃黄连，受欺负了也闷声不吭，装糊涂装不知道，心淡如水的对任何事情都摆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现在不同了，自己身后有人，干了坏事也有人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