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代城门的管理还是十分严格的,尤其现在还是老朱在世时的明初,那就更加的只能用苛刻来形容了。
所以定淮门的城门郎在看到来人所带腰牌之后,早就已经带着人等在关闭着的城门口了,同时城墙上也安排了人值守,只等着分辨了来人之后再决定是否放人。
老朱也是清楚这些制度,毕竟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设立起来的规章制度,所以老朱也是早就让曲元去外面跟车夫坐在一起,就等着到城门口之后下去宣读口语。
“唏律律……”随着车夫吧缰绳拉紧,马儿发出一阵阵的马鸣。
“陛下,定淮门到了,奴婢就先下去了。”曲元对着马车内小声说道。
“去吧。”老朱声音透过马车的门帘从车内隐隐传了出来。
曲元听到以后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之后便大步走向了城门郎那里。
城门郎通过城墙上的火光隐约看到有人过来,便一只手放在了刀上,一只手向上伸了起来,示意着身后的几个跟着自己来的侍卫,这几个人看到自己老大的手势,便也双手放在各自的兵器上戒备着,而城楼上城门郎早就安排好的人也在看着下方,周围的城墙缺口上还能隐约看到些寒光对着下方城门郎站着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城门郎看到来的只有一个人,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怠慢,只是将伸着的手对着后面挥了挥,但是他另一个手还是死死的放在自己的刀上面,而他身后的人看到自家老大的样子,自然也是不敢放松,还是暗自戒备着,预备随时暴起。
曲元看到了城门郎和他身后众人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随后便仿佛是看错了一般,恢复了他原来严肃的表情。
等曲元走到城门郎面前时,城门郎通过城上透下来的火光往曲元看去,只见曲元穿着一身高门大户家的家奴打扮,但是看着他面白无须的脸庞和正微微翘着兰花指的手指,总觉得他不像是男人。
“传陛下口谕:开门!”
而曲元的所说的口谕也更加坚定了城门郎的判断,这是一个阉人,而有了这诸多的旁证,才真正让城门郎放下了大半的戒备。
为何呢?
要知道口谕一般都是用于一些紧急情况,或者天子吩咐一些小事才会用到口谕,而口谕的传递也多是由皇帝的贴身內侍前往宣读的,所以这也就是为何会是让曲元来宣读口谕,而不是朱允炆的原因了。
城门郎虽说是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但还是有些忐忑,所以先是对着曲元行了一个军礼,之后便问道:“请问这位公公是否有出入腰牌?”
曲元听到城门郎的所问,早有准备的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了自己的腰牌递给城门郎。
城门郎接过之后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以后才放下了最后的一点戒备。
随后便转过身向后挥了挥手,他身后带着的这些兵丁才真正的放松下来,而城楼上刚才能够隐隐看到的那些寒光也不见了,就仿佛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之后城门郎才转过来,面对曲元再次施了一礼,拜道:“职责所在,还请公公见谅。”
曲元看着众人的动作,眼含笑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曲元便回到了车队中,随着老朱等人坐着的马车继续往宫城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