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待他们不薄,人也好,还有娘娘庇佑,可这次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破事儿。
石云在已经在一边抹眼泪了,方珍珍也红着眼站在石云的身后。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惹上了官司,而且还是偷那什么吴员外家的银子,他们连吴员外是谁都不知道,上哪偷去。
这是明显的栽赃陷害啊!
而石云的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莫不是梅江城的人找来了,是他们故意在陷害他们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慧儿和他爹这次去了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这些她却不能,只能憋在心里。
高永安握紧了拳头,忽然站了起来,无比认真的道:“娘,你放心,爹和慧儿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先去县城里看看情况。”
爹不在,慧儿也不在,他是家里的长子,必须站出来顶事!
铁蛋爹和王大伯也站了起来:“我们一起去。”
“对,卖三只大家伙的时候,我就在边上,这件事我能作证!”
铁蛋爹也站了起来,脸上的络腮胡都因为气愤而一颤一颤的。
高永安看了看铁蛋爹,再看看王大伯,想了一下道:“谢谢你们,梁叔你和我一块去吧,王大伯,家里就拜托你了。”
高永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石云。
“娘,你放心,我们家没偷,慧儿和爹也顶多是去走个过程,不会有事的,我和梁叔先去看看情况。”
“方珍珍,我娘就交给你了,你照顾好她,还有永寿,你在家乖乖的,不要惹事,我去带慧儿和爹回来。”
高永安好像一下子长到了一般,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的成熟和沉重从未有过。
以前,他在父母的庇佑下,从未住过事,这一次,他必须站出来,在慧儿和爹不在的时候保护好娘亲,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让慧儿和爹没事。
石云担心的看着高永安,张了张嘴想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只是叮嘱他,让他心。
方珍珍也点着脑袋,认真的道:“少爷放心,我会照顾好夫人和二少爷的。”
高永寿也道:“哥你一定要把慧儿妹妹和爹带回来。”
……
而于此同时,刚到葫芦村找高慧儿的平安寺的方丈也知道的高家的事,心中不由纳闷。
高慧儿是被娘娘庇佑的,怎么会出了这档子事?
方丈大师这次可是抱着任务来的,刚来却听到高家出事,当即连平安寺都没回,直接去了县衙。
既然是被娘娘庇佑的,那就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是绝对不会行鸡鸣狗盗之事,这件事定然事有蹊跷。
“净空,我先去县衙,你会寺里找你无尘师叔,让他带上名帖去县衙找我。”
“是,方丈。”
净空应了一声,就回了平安寺,而方丈大师却带着身后的另外两名沙弥朝着县城走去。
……
艾成这边也接到了高家出事的消息。
凌月看着脸色瞬间变的冷冽的艾成,心的继续汇报。
“公子,这件事是那个王捕头弄出来的,那个姓吴的的确是丢了银钱,只是至今还没有逮到人。”
艾成握紧了拳头,高家的情况他一直在注意着,却没想到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个的捕头也敢动他的恩人!
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凌月,去查查姓吴的,找到真正的窃贼,带来见我!”
艾成语气淡淡的,听声音仿若他浑然不在意一般,只是那紧握的手却显示着他心中的愤怒。
而那语气虽然淡然,但四周的空气却是莫名的冷冽了下来。
凌月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应了一声,恭恭敬敬的转身出去。
艾成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目光冷凝,手指轻轻的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四周的空气却是越发的冷冽了起来。
他提笔写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然后,他对着空气中发出一个奇怪的曲调。
只是瞬间,他的身后凭空出现一个黑衣人。
那人整个身体都包裹在一片黑色中,朦胧中连脸都看不清楚。
他出现的时候,空气中也只是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气流,其他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樱
整个人无声无息,仿若不存在一般。
但是,艾成却好像知道身后有人,他头也不回的道:“把这个送到李长东的案桌上。”
艾成的手腕微动,那黑衣饶手中蓦地多了一个信奉,下一刻,就消失在原地。
艾成还是刚才的姿势,就连动作都没有变化一下,他的手指还是一下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只是那目光却是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细微的,低喃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怎么办呢?不忍你受一点儿的伤!”
一路上,高慧儿显得尤为平静,甚至还了几句安慰高书生的话。
对于高慧儿的镇静自若,几个官差都看在眼里,心里都是纳闷。
怎么这个娃娃不像是被衙门叫去问话的,而是像去衙门溜达闲逛的,一点都不紧张不,竟然还有心思安慰他爹。
她不知者不畏的话,她却总是口出惊人,这一路上虽然安静,但也时不时的问他们几个问题。
问题不多,每一个却都直击重点,而且让他们防不胜防,不知不觉中就把她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告诉了她。
这让他们几个官差都甚是惊疑,这个女娃娃也不过十岁吧,竟然比一个大人也不遑多让,甚至,比大人还要镇静自若的多。
这一路上,高慧儿已经把事情的大概猜的差不多了。
从这几个官差这里了解到,他们都不知道高慧儿到底犯了什么事,只是听命拿人。
但是,不是官府中饶王倩倩却知道。
县衙到葫芦村可是有半的路程的,她王倩倩是长了翅膀了,还是会千里传音?
既然都不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件事就是她弄出来的。
当然,一个王倩倩还不行,自然要加上她的那位神通广大的哥哥已经被革职的王捕头了。
她高慧儿可不是一个被打了把血往肚子里咽的人,有人敢给她泼脏水,那她就敢给别人打闷棍。
公堂上,李长东看着跪在下面的高家父女,眉头紧紧的蹙起。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审这父女二人。
但是,有人报案,他自然要开膛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