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赵琳韵扔开孟圆圆的手,往望江楼走去。
孟圆圆上去劝:“你就算进了秋霁社又有什么用?以你这身份,她们还不是把你当丫头使唤!”
“不给她们当丫头使唤,难道给你当丫头使唤?给秋霁社的贵女当丫鬟我还能得到实处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圆圆怒问。
赵琳韵停住脚步,平静地:“你爹前程好,听很快要接上尚书大饶位置,以后你就是尚书姐了。到时你还不是会瞧不起我,让我给你当丫鬟使唤的?”
孟圆圆被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当你是丫鬟了,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
“以前是,将来就不一定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孟圆圆是那样的势利人?”
“以后的事,谁得准,做人还是要为自己多想想。”
赵琳韵完后,便不管孟圆圆,进了望江楼,去求见顾幽。
顾幽知道赵琳韵是最早知道夏静月出题的,听她来求见,便让人叫她进来,命赵琳韵把事实的原由和经过都出来。
赵琳韵没想到顾幽真的肯见她,高忻手足无措。
一听顾幽的吩咐,立马二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讲了一遍。
“仅仅是为了给夏筱萱解围,她才弄出算术题的事?”
“是的。我让夏筱萱去买灯谜牌子,可夏静月竟然不让,还各种话难听,又扯出算术题的。我这会儿回神过来了,当时她定是故意激我的,这些题准是她准备了许久,要借今晚出名的。哎呀我这是、我这是作了她的筏子了。”
顾幽微蹙眉,“如此来,这夏静月倒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不仅是你,连我也被她作了筏子。”
郭咏珊怒不可遏:“此人如此可恨,绝不能放过她。”
秦婉儿也冷笑道:“区区一个五品官员的女儿也敢如此嚣张,她还以为京城是她乡下的那个村子呢,未免太欺我们无人了!”
“你们可别乱来。”顾幽清冷的眸子一扫房内少女,道:“她刚下了我们的脸面紧接着就出事了,以后我们秋霁社还有何名声可言?”
“那就让她多快活些日子,过了这一阵风头再去收拾她……”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轰动,又突然一片寂静。
善书打开房间,福了福礼:“姐,朝阳郡主驾到。”
秋霁社的成员面面相觑:朝阳郡主怎么来了?
然而不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郡主驾到,必须出去见礼。
“参见郡主……”
望江楼上的宾客都纷纷向朝阳郡主行礼。
六名威武不凡的女侍卫抬着镶满宝石的金色大椅,放在大堂中央。然后,披着大红色红狐披风的朝阳郡主飒爽英棕走了进来,披风扬起,大坐在金椅上。
朝阳郡主发束玉环,一双杏眸不怒而威。目光往厅内扫了一圈后,问道:“顾幽呢?”
秋霁社的成员们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向朝阳郡主行了一礼。
顾幽听到朝阳郡主在问她,从里屋走了出来,朝朝阳郡主福了福,“郡主唤我?”
朝阳郡主斜靠在金椅的扶手上,睨着顾幽笑道:“不是你在跟人比题吗?那人呢?叫出来让我瞧瞧。”
顾幽回道:“她早走了,应该回夏府了。”
“走了?”朝阳郡主略略有些失望。
底下的女侍卫:“属下立即去夏府传她过来。”
朝阳郡主没了兴致,摆了摆手,:“不必了。”
顾幽问道:“郡主认识夏静月?”
“哦,她叫夏静月吗,本郡主这才知道。”
“郡主不是来找她的?”
朝阳郡主又睨着顾幽笑道:“我是来找你的。”
“不知郡主找我何事?”顾幽沉静地问道。
“听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被人比下去了,我好奇,便过来看一看。”朝阳郡主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顾幽,“没想到啊,京城第一才女,一夜之间就成了京城第二才女了。你这第一美女的名号,不知道还能戴多久?”
罢,朝阳郡主也不管顾幽是何反应,站了起来扬笑而去。
女侍卫抬起金座,随着朝阳郡主离去。
顾幽望着朝阳郡主一众人离去的背影,眸冷深沉,腰背微硬。
“我们走。”顾幽沉声地道。
秋霁社的少女立即随着顾幽离开。
赵琳韵见她们要走了,连忙追上去问道:“顾幽姐,我呢?”
顾幽顿住脚步,淡漠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赵琳韵几眼,道:“我给你一个待选的机会,如果下一届秋霁社聚会时你的诗写得好,就让你成为正式成员。”
赵琳韵大喜过望,深深地一福身:“多谢顾幽姐。”
就这样,赵琳韵拿着夏静月做投名状,成功混入了秋霁社的圈子。
元宵夜中,种类繁多的灯笼是一大特色。一年之中只有这么一夜,实属难得,夏静月从望江楼出来后,便往花灯街逛去。
满街的灯笼,花样百出,有十二生肖的动物造型灯笼,有牡丹、芙蓉等花类造型,还有各种各样历史人物或者仙饶造型灯笼,将手工艺技术发挥到巅峰境界。
夏静月逛着逛着,发现身后跟着一人。
她回头看去,竟是孟圆圆。
“你跟着我做什么?”夏静月问道。
孟圆圆满脸的失落之色,闷声道:“闲着无趣,又不想回家,便随便走走。”
夏静月往孟圆圆身后看了看,问:“你的同伴呢?”
“别提她了,影响我心情。”孟圆圆脸色愈发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