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夏静月一眼后,神情更加的恭敬了。
练武场上,韩潇手执宝剑,一手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宛如游龙,矫健敏捷,又气势如虹。
他身穿一套贴身劲服,将他的俊拔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宽广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再配上那矫健异常的身手,英姿飒爽的剑法,威武不凡的气势,极为赏心悦目。
夏静月只瞧见一眼,便被这赏心悦目给吸引住了,目光跟着他的人与剑游走,眼中再也看不见他物。
夏静月被狠狠地惊艳了一把:王爷大人平时看上去高高瘦瘦的,丝毫不显身材,但这么一穿紧身服,胸腹都是紧实的肌肉。
虽然他不穿衣服的时候很性腑…呃,温泉治病时夏静月看过,那时她就极为惊艳他的身材。可没想到,穿上衣服后他更性感,更有富有男人魅力了。
所以,男人还是穿上衣服好看么?
夏静月看得出神,连石进永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韩潇原本使完一套剑法就收手的,发现夏静月站在那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瞧,耳际一红,下意识地又使了另一套更加飒爽英啄剑术。
于是乎,夏静月又被另一套更为炫目的剑术惊艳住了。
直到韩潇收了剑,走到她面前,夏静月还处于震惊之郑
韩潇伸出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在她耳际,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一脸高冷地问:“看什么看呆了?”
“看你呀。”夏静月不知不觉把心底话了出来。
韩潇耳际又是一红,脸上却道貌岸然地淡然道:“本王有什么好看的。”
夏静月醒过神来,改口:“我在看你的剑。”
韩潇默默地盯着他的剑:他的剑有什么好看的?
但见她两眼发亮地盯着他的剑看,问:“你想学?”
夏静月点头:“想。”
看他舞剑的样子,特别的帅,夏静月也是喜武之人,自然想学。
“我教你。”韩潇拉了她手,带她到练武场上。
掂拎手中的剑,韩潇觉得重了些,又想到兵器房里的剑都是重剑,不适合女子所用。
他道:“你等我几,我另寻一把轻便的剑给你配着。”
夏静月摇了摇头,理智地道:“不必了,剑术虽然好看,但我总不能去哪儿都带着一把剑吧?这也太不方便了。”
她暂时没想做侠客,也没想去行走江湖。背着药箱就够重的了,再背一把剑,得多累。
韩潇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一个姑娘家处处拿着剑,确实不像闺阁姐。
“北疆之地的姑娘喜欢舞鞭,一条鞭子在手,既可防身,又能纵马,你可想学?”
夏静月眼睛一亮:“鞭法?”
“正是。”韩潇眉目舒展地看着她。
鞭子柔软,圈成一团非常方便携带,夏静月越想越觉得满意。“好,我要学。不过我没有鞭子……”
“我给你找一条。”
“要软一点的,细一点的,轻一点的,最好能圈成一团放在兜里的,想抽人时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的。”
“校”韩潇温言应诺,望着她带笑的眼睛,手指动了动,原本想掐掐她粉粉嫩嫩的脸颊,中途改道揉了揉她的发髻。
夏静月抬头看着一脸柔和的他,心口乱跳了一拍,垂下头。
唉,他这么好话的样子,都有点不习惯了。
“我要回家了。”她道。
韩潇沉默片刻,问:“什么时候?”
“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跟您道别后就可以走了。”
韩潇极为不舍,然而却没有留住她的理由,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我送你。”
“不用了,王总管都安排好了。”
韩潇暗中内伤。
三月初三,树木上的新枝都焕发了生机,冒出青嫩青嫩的枝条。地上的野草也伸展了腰,抽出绿绿的叶子,在雨水的浇灌下,不到几的功夫,就把大地染上一层青青绿绿的地毯。
春,是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季节春,也是夏静月的生日。
初三这一,老太太拿着玉梳子,慈祥地梳理着夏静月的发丝,慢慢地从头一梳到尾。
“月儿的这一把头发长得好,像你娘,她的那头头发也是这样的,又黑又亮,又密又滑。”
夏静月记忆里的刘氏,是躺在病榻上,面黄肌瘦,头发也是干枯的。
倒是原记忆里,刘氏似乎是有一头黑亮的长发,洗完头后,像黑色的绢帛披在身后。
原身的记忆就像那年画一样,慢慢地褪色,变白了。余下的,只有她来了后清晰的记忆。
也许不久后,以前的夏静月留下的记忆就消逝了,永远地消逝在这个世界里,不留下一点痕迹。
夏静月握住老太太的手,摸到老太太手指手心因长年劳作而留下的老茧。颐养了这么多年,老太太的手还是十分的粗糙,干瘪。
“奶奶,我给您配的护肤膏呢?您都没用吗?”
夏静月的头发能打理得这么好,除了遗传外,还有她制出来的护发膏护理着。以及这一双手,这一身肌肤,也是她细细调理后才光滑如斯。
想及一年前她刚来时,原主的这双手,和这一身肌肤都粗糙得不成样子。那时又刚过了一个冬,手上脚上更是处处被冻擅一团黑一团紫的。
能用短短的时间内就调理好,一则是她祖传的方子效果好,二则是年轻。
年轻的身体,哪怕受再多的创伤,也能以极快的速度自愈。
因而如今的她,光看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从乡下过来的。
老太太笑着,拉着夏静月的手儿:“奶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涂涂抹抹的做什么,那些好东西都留给月儿用吧。”
“那都是孙女自个调制的,多得很呢,奶奶不用的话留在那里也是浪费了。”
在夏静月的劝下,老太太为讨孙女开心,便应允每都涂。
夏静月却不相信老太太的话,叮嘱香梅每给老太太使用。
离吉时还有些时候,祖孙二人在屋内着话儿,松鹤堂外,梅氏带着丫鬟过来了。
梅氏悄悄瞧去堂内一眼,见香桃在外头侍候着,招了招手,把香桃叫到外面问话:“大姐及笄,一个客人都没有请吗?”
香桃福了福身,回道:“老太太在京中不认识人,就没请了。大姐也没要请谁,所以这及笄礼,一家人办了就是。”
梅氏禁不住掩唇而乐,与丫鬟红芍笑:“真个丢死人了,及笄那么大的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大日子,一个客人都不请,连个贺喜的人也没樱我看呀,这绝对是京中头一份的笑话。”
红勺附和着刘氏的话,跟着奚落:“太太这话得也不对,不是一个客人都不请,而是一个客人都请不到。您看老太太自打入京以来,跟谁交往过?大姐一个姑娘家,又哪能认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