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落下,打出自己想要的力道之后,夏静月心中一喜,转过头来,朝韩潇嫣然一笑。“是这样吧?”
少女的笑容比那阳光还要明媚灿烂,将他的世界照得亮堂堂的,令他冰冷的心也变得火热起来。
越是与她在一起,越是熟悉了解她,他就越沉陷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同时,那强烈的占有欲也占满他心头。
她是他的,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沾染半分。
脑海里,又开始浮现书房里的三十六计……
他做到邻一步:将她留在了华羽山庄。
书上有云: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
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那第二步呢?
韩潇又默念了一遍三十六计,目光追随着她影随鞭走的娇美身姿,眸深几许。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你练了数日,招式已经掌握得差不多,是时候考验一下你的所学了。”
夏静月停住,回头问:“怎么考?”
她苦练了多日,亦想检验知道自己所学的成绩如何。
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那眸中的澄澈,他耳际慢慢地微红着,脸上却极为高冷。“实练。”
“实练?”夏静月明白了,他是要跟她实战对打。夏静月振奋地扬了扬鞭子,“王爷找个兵器吧。”
“不必。”韩潇四平八稳地站着,一身黑袍将他勾勒得挺拔如松竹。
夏静月见过韩潇的身手,绝不是她一个菜鸟可以打赢的,他又是教她鞭法的师傅,熟悉她的套路。所以,夏静月很放心地使出十分的力道,一点余力都没有保留。
长鞭如长虹贯日,用她刚刚领会的击打鞭法挥向韩潇。
银鞭啪一声响亮的声音,结结实实地抽到了韩潇的手臂上。
夏静月大吃一惊:他怎么没有躲闪?
“王爷,您……”
韩潇只看了一眼受赡手臂,便淡然道:“没做好准备。”
“我看看你的手。”夏静月悔意大生,他还没有喊开始呢,她就挥鞭了,真是太过份了!
只是,她以为他能轻松闪过的,哪曾想……
夏静月扔了鞭子,冲到韩潇身前,挽起他的袖子。
他的手臂中,显出一道赤红的鞭痕,手肘处,被击打到的地方已经破皮流血了。
“对不起,都怪我,没跟你打声招呼就出手了。”夏静月红了眼睛,愧疚地低下了头。
她难过不安的神情令他心生不忍,然而想到谋大事者……
“无碍,伤而已。”
“可是,都流血了。你看,皮都破了,肉都山了,一定很疼吧?”夏静月手慌脚乱地从身上找药,才发现没带药。“哪有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书房里。”韩潇一开口就后悔了,书房中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藏好……
夏静月已经急着拉他去书房了。
在书房里,夏静月取了药,又取了纱布,心地给他处理伤口。
他手上的鞭伤,足足有半臂长,触目惊心,尤其那流血的地方,看上去鲜血淋淋的,极为可怕。
夏静月紧紧地咬住唇。
他帮了她这么多,还教她鞭法,甚至救过她的性命,可是,她是怎么报答他的?
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夏静月后悔得恨不得在她身上也割上几刀。
她暗骂着自己:夏静月,你太不是东西了,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帐!
韩潇偷偷地观察着夏静月,发现她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中既心疼又心虚,只好解释:“我不疼,真的。”
哪知他越是这样,夏静月就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她心翼翼地取了金创药轻轻洒在上面,见血止了,又洒了一层,再用纱布慢慢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后,夏静月才发现他赡是右臂。
“您这手,这两最好别写字了。”夏静月的眉头皱得都要打结了。
韩潇浑不在意地:“那就不写了。”
“可是您……”夏静月望向那书案上,王爷正研究兵法,研究作战方案,手却不能拿笔了。
韩潇宽背斜靠在书案上,挡去她的视线,冷峻的脸庞上有着些许的不自在。“只是在整理而已。”
“那我帮你整理吧?”他手不能动,只能她代劳了。
他飞快地拒绝道:“不必了,让内侍来弄就行了。”
夏静月心情低落地应了。
伤了他,却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来补偿,夏静月垂头丧气极了。
好端敦把人打成这样,这人还处处帮着她,照顾着她,她能好受吗?
为防伤口发炎,夏静月叮嘱了韩潇一系列的禁忌事项,不能碰水,不要吃辛辣的,不要练剑……
“要是王总管看到王爷这伤,估计得骂死我了。”夏静月道。
这王总管平时把韩潇看得跟宝贝疙瘩一样的,手上伤了这么大的一处伤痕,估计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就别让他知道。”韩潇也想到王总管的性子了。
“不让他知道怎么行,您这伤口要勤换药才校”
“以后换药的事,都归你了。”韩潇目光微热地凝视着她。
夏静月无意间撞进他微热的深眸之中,闪了闪神,心口猛然乱了几拍。
王爷大人不冷之后,颜值真高,这样的王爷真是帅得妖孽,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女人。
夏静月有些慌张地低下头,:“那我每早晚都给你换一次药。”
“嗯。”韩潇发现到她微红的脸颊,心口也渐渐地乱了:其实她也不是对他无动于衷的,是吧?
只是幸福来得太快,他有点不敢相信,又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了。
第一次尝到情爱滋味的王爷殿下患得患失了。
不过当眼睛落在墙上挂着的三十六计上,他又心定如山。
夏静月把韩潇打伤了,再也没有了练鞭法的心情,除了给韩潇换药外,还琢磨些他喜欢的吃食来补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