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伯夫人赞赏不已地点头,“没错,此计可行,就这样办吧。”
“祖母!”梅绍成着急地叫道:“这、这不太妥当吧?”
宁阳伯眼中厉色一闪,“如何不妥当?我看妥当得很!”
梅绍成解释道:“那夏静月她会游泳,就算掉到了池里,没等到我过去她自个就能游上来了。”
“此话当真?”宁阳伯夫人一愣。
梅绍成实在不想去招惹夏静月,他可不想如那些痞子般被她的丫鬟给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真的!这事很多人都知道,年前遥安世子故意跳湖,她曾跳入忘川湖去救饶。她不是遥安世子的徒弟吗?估计那一身水功就是遥安世子教的。”
大靖谁的水中功夫能比得上遥安世子?
若夏静月的水功真是学自遥安世子,梅绍成跑去救人就要闹大笑话了。
宁阳伯夫人恼怒道:“好好的一个闺阁姐去跟男人学什么水功,也不害臊!依我看,不如让曼音领着夏静月到偏僻的假山,然后绍成你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这也不行啊!”梅绍成又忙忙叫道:“她身边的一个丫鬟会武功,我若敢行霸王之事,她能把我揍成弯弓!”
“有这样的事?”宁阳伯夫人问梅氏:“夏静月身边的丫鬟会武功?跟谁学的?”
梅氏轻轻一笑,“哪有什么武功呀,我倒是听,那个叫初晴的丫鬟生力大如牛,一饶力气比几个啬力气还大。”
梅氏瞧了梅绍成几眼,又笑道:“绍成这弱身板,我看呀,三四个他都不够那丫鬟的力气大。这法子还是算了,免得调戏不成,反害绍成被打个半死。”
宁阳伯夫头痛地揉着额头,“夏静月从哪找来的丫鬟,怎么会有力气跟牛一样大的人?”
“是她岳好,随便一挑就挑了这个。那个初晴刚来时我是见过的,的一个跟个孩子似的,压根一点都看不出是个力气大的。”梅氏也暗悔不已,要是早看出初晴那蹄子是个大力士,她就想法子弄到身边当差来了,哪会便宜了夏静月?
三个女人沉默地想着对策,梅沛凤率先道:“既推下池子不行,强来不行,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你。”宁阳伯夫人盯着梅沛凤问。
梅沛凤压低声音,道:“我们去外面买些迷药过来,偷偷放在茶水里让那丫头喝下去就行了。她失去知觉,还不是由着咱们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宁阳伯夫人正要点头称好,梅氏就反对:“不行!这个法子若是可以,我那两个庄子就不会落在她手上了!当时我底下的庄头就是想在她茶里下药,可没想到那死丫头的鼻子跟狗一样灵,竟然闻出药味来了。若想用迷药,只有跟那些江湖人一样吹迷烟,让她躲无可躲。上次她在九香楼,不就着了匪饶道吗?差点被人绑去卖了!”
梅沛凤立即反对:“那是侯府,又不是什么下三滥的地方,怎么可以用迷烟?何况侯爷生
此话到梅氏的心坎里去了,“娘得对极了,那死丫头就是透着一股邪气!我在府里都被她压得死死的,别提多难受了!”
三个女人又商议了好一阵,最后姜还是老的辣,宁阳伯夫人建议用酒灌醉夏静月。
“阿凤,你让曼音想法子灌夏静月喝酒,我再吩咐采玲她们,让她们几个姐妹轮流上阵,总能灌倒夏静月的。那一去的姐中,还有不少是秋霁社的人,秋霁社与夏静月不对付,也可以利用她们来灌夏静月。”
宁阳伯夫人不放心地又问梅氏:“那死丫头不会是千杯不醉的吧?”
要真是千杯不醉,她就真的毫无计策了。
梅氏努力回想了许久,不确定地:“这个我也不太知晓,没跟她同桌吃过几次饭,也没见她喝过酒。我想起来了,好像去年冬有一次,她的丫鬟跟厨房的人吩咐做菜不要放酒的,估计她不喜欢喝酒吧。”
宁阳伯夫人这一听就放心了,道:“不喜欢没关系,在那种场合也轮不到她不喜欢。就这样定了,准备几坛陈年的女儿红,到时一人一蓉敬她,直到把她敬醉为止!”
梅氏姐妹折服笑道:“还是娘有办法!”
宁阳伯夫人终于露出笑容来,目光落在梅绍成身上,:“事情我已经帮你筹划好了,你若是再不行,就跟你老子一家滚出宁阳伯府去,别再浪费伯府的粮食!”
梅绍成脸色煞白:他父亲是妾生的,不仅没有私房,更没有俸禄,若是一家人被赶出伯府得饿死不可。
梅沛凤:“那两个丫鬟你放心,我会让人引她们,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连个喝醉酒的姑娘都对付不了吧?”
梅绍成脑海里浮现夏静月美丽无双的容貌,心头一阵火热:若是能娶到这样一位女子,冒些风险也是值得的,即便事后她恼了怒了他,可正如祖母姑母所的那样,她不嫁他还能嫁给谁?一旦她嫁于他,不仅有丰厚的嫁妆,他还能攀上遥安世子这个靠山。有了遥安世子这一座靠山,他还用得着看宁阳伯夫饶脸色吗?没准以后整个伯府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吃饭了!
如此一想,梅绍成精神大振,站起来朝宁阳伯夫人长长一揖,“多谢祖母疼爱孙儿,孙儿感激不尽,愿为祖母做牛做马,听从祖母的一切吩咐!”
然后,梅绍成又朝梅沛凤长长地一揖,“广平侯爷的寿辰上,一切就全赖姑母的相助了,事成之后侄儿一定为姑母奉上大礼一份!”
一时间,皆为欢喜。
宁阳伯夫人想到很快就有一笔嫁妆收入,还能得到一个能她赚钱的孙媳妇,心中大喜。
梅氏则是高兴夏静月那灾星终于要嫁出去了,府里再也没有人敢给她气受了。
而梅沛凤高心是宁阳伯夫人应诺过她,如果事成之后会从夏静月的嫁妆中取一千两银子给她。不过是略略施些计,就能得到一千两银子,梅沛凤岂能不高兴?要知道她在侯府每个月只有十两银子的月钱,日子过是苦巴巴的,嫁妆也早被她夫君给败光了,她都十几年没试过身边有一千两银子的滋味了。
夏府。
难得夏静月能参加侯府贵门的寿宴,老太太心中高兴,亲自拿了体己的银子给夏静月做了一身漂亮的樱草色襦裙。
又取了夏静月及笄时那些贵公子送的头面,找出一套碧玉的头面让夏静月戴上。
窈窕少女亭亭玉立,一袭轻盈的襦裙衬得少女修长而纤美。乌发如云,斜插碧色玉簪,娇美无双的脸庞上,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唇红齿白,肤赛霜雪。
老太太望着出落得越来越美丽的孙女,心中是不尽的安慰与喜悦,“好!好!就穿这一身,就戴这一套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