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0章(2 / 2)邪王难追之最强医妃首页

宁阳伯夫人捂着发疼的胸口怒道:“这些还不是你们给败光的?当年我一嫁到伯府,你娘就把家交给我来管,你道你娘这么好心?岂不知当时伯府就欠了人家十几万的银子,那都是我拿嫁妆给填上去的!老伯爷去逝,你要讲排场,费了十几万银子办丧事,这钱哪来的?后来老伯夫人去逝,你娘养你不容易,排场不能比老伯爷的差,又办了十几万银子的丧事。再后来,你又府中的园子太,宴客时不够体面,又费了几万银子重建梅园……”

林林种种,每年的大开支宁阳伯夫人一一数出来,再加上每年府中开支要几万,一笔笔的银子,就如同那洪水一般花了出去。

宁阳伯爷却不爱听这些,他只知道欠钱了,钱是宁阳伯夫人欠的,与他无关,非逼着宁阳伯夫人自己想办法填窟窿,还借贷。

宁阳伯夫人自己的嫁妆全填进去了,哪来的银子可填,正当宁阳伯夫人心力交瘁时,京中又风传皇上觉得宁阳伯府的事闹得太不像话,要捋了这爵位。

宁阳伯爷是最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没了这爵位,不如让他去死。与其让他去死,不如让别人去死。

宁阳伯爷拿着一道白绫扔到宁阳伯夫人身上,“事情已经闹得皇上都不满了,府中必须要有一人来承担此事,你去死吧!”

听着这位陪伴了五十年的另一半出此冷酷的话,宁阳伯夫人浑身发冷,“你、你让我去死?”

宁阳伯爷冷笑地道:“事情闹得这么大,皇上是定要夺我的爵,要想不被夺爵,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有人将全部丑事都揽在身上,再以死谢罪。这死的人份量得要足够,府中份量最足的,不是你就是我,我一死这爵位就到头了。我思前想前,只有你去死,才能救下整个伯府。”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为你们梅家做牛做马,出了事儿你却让我去死,你这个混蛋。”宁阳伯夫人如若癫狂,扑向宁阳伯爷又是骂又是咬。

宁阳伯爷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宁阳伯夫人踹往地下,气喘吁吁地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四个儿子的媳妇都和离了,如果没了爵位,你四个儿子还能娶得到媳妇吗?还有你的孙女,她们能嫁得出去吗?你的孙子,能娶得到孙媳妇吗?你不死的话,你的儿子、孙子、重孙以后怎么见人?为了他们的前途,你必须死!”

宁阳伯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连哭都流不出眼泪来。

正如宁阳伯爷所的,这一桩桩丑事都必须要有人来全扛了,否则整个伯府都完了。她的儿子,她孙子孙女,还有刚出生不久的重孙子……

随着菊花地上面的菊花越开越多,好时节茶楼开张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夏静月在庄上忙过了一阵后,又让人去排吉时吉日。

开张这一最重要的镇场人莫过于法明禅师。

虽法明禅师与韩潇私交甚好,但毕竟这是夏静月的茶楼,夏静月为表诚意,从刚晾干的菊花中取了最好的菊花包成礼物。在给韩潇做菊花药枕时,又多做了一个做礼物。

同时,夏静月还有一件私事想请教法明禅师,便带着厚厚的特产礼物,与韩潇一道去青山寺给法明禅师下帖子。

韩潇看着夏静月搬了一样样东西上来,甚至其中还有一个枕头,不由吃味地道:“哪需要给他带这么多的礼物,带几个芋头去就行了。”

夏静月放好东西后,笑道:“那照你的意思是,以后给你送礼也不要其他的,送你几筐粟子就行了?”

“我与他能相提并论吗?”韩潇板着脸。

夏静月见他仍是一脸的醋意,凑到他身边低声:“这不今年的芋头还没有收嘛,才给法明禅师带了些菊花茶过去。给你的两个枕头已送到华容山庄去了,这个枕头是用做你的枕头余料做的。”

韩潇虽然知道夏静月话中得夸张,但就是听了这话觉得舒服,唇边慢慢扬起笑弧,“这还差不多。”

夏静月瞧见他愉快的样子,横了他一眼,又禁不住好笑地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青山寺上,法明禅师前几就收到了韩潇要拜访的帖子,特地请他们到寺后的院子来作客。

马车绕到青山寺后面,从道上去,一直来到院前。

这一座院子坐落在竹林深处,极为清静,是法明禅师的住处,平时甚少有人过来。

夏静月从马车上跳下来,打量着这座院子。

只见院门半旧,白墙斑驳剥离,院内一株古松半探出来。

古院深深,近处风吹竹林响,远处依稀传来梵唱声,令人产生出连灵魂也跟着平静的安宁。

院门吚呀一声打开,里面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来。

那灰衣僧人双手合什,“两位施主请,禅师已经久等两位贵客了。”

夏静月与韩潇跟着灰衣僧衣往内走去,从一道碎石甬道走去,穿过重重树荫,来到一处断崖前。

崖前,一株千年古松遒劲如龙爪,茂盛的树冠延展前伸,遮挡住空的烈阳,使得树下一片阴凉。

树下有一张圆形的石桌,石桌上刻着纵横交错的棋盘,桌边立着四张石凳。

法明禅师正在松树下煮着泉水,不断翻滚的热水冒出一片片白色的水蒸气,将他衬得仙气飘渺。闻得人声,法明禅师抬起头,润朗的嗓音如林间的清风,“老衲的泉水已经煮好了,贵客的茶也该奉上来。”

“茶叶今儿是没有了,花茶倒是有一些。”韩潇携着夏静月从容而来。

法明禅师站了起来,望着携手而来的一双璧人,男的挺拔俊逸,女的轻盈柔美,如一对神仙眷侣。

法明禅师朝夏静月双手合什,笑道:“女施主,好久不见。”

夏静月回了礼,也笑道:“大师,许久不见了。”

从去年夏华容山庄一别,不知不觉,已经一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