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将祸水引到我头,自己却躲起来了……”
宁王一看,夏静月果然不见了,心下大怒:“此人真乃忘恩负义之徒,你拼着得罪穆王救了她,而她见你有难就逃之夭夭了,可恶之极!”
“我们也不能怪她,她也是害怕穆王的报复。”
“你还帮她话?现在穆王要报复的人是你了,你怎么这么傻……”
夏静月从御书房离开后,往太医
夏静月平静地道:“皇,穆王殿下长成这个样子,若还有人他不胖的话,那人就是睁着眼睛瞎话,居心叵测了!”
皇帝目光转回来,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骂穆王反倒有理了?”
“是的!”夏静月以威武不能屈的坚定态度:“穆王殿下明明很胖,若下官还夸他很帅,很好的话,那才叫虚伪!叫欺君!下官是大夫,懂医理,很清楚这样的胖是不对的,是对身体有害的,下官不能因为穆王殿下身份尊贵就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夸穆王殿下。下官之所以提醒穆王殿下胖,是想希望殿下能认识到自己的身体问题,不要再胖下去了,否则随之而来的,就是宁王生怕顾幽吃亏,连忙追了去。
御书房中,皇帝脸色阴沉地看着龙案高高叠起的一堆折子,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两行便恼火地扔回去。
那堆得高高的折子在这一扔之下,哗啦的一声全部散落在地。
“废物!一群的废物!样样事情都要朕来拿主意,朕还要这满朝文武做什么?一群白拿朝廷俸禄的废物!”
钱公公低着头站在一边,待皇帝怒气稍歇,才战战兢兢地去把地下的折子一本本地拣起来。
改革之事极为不顺,眼见一地过去了,一丝进展都没有,皇帝又急着想做出功绩来,可不就急得肝火心火一起来了。
钱公公将折子放好后,端了一杯不烫不冷的清肝泻火茶过来,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过喝了一口,就随手搁在案桌。
钱公公察颜观色,心翼翼地道:“皇,不如再请两位相国大人过来商讨一下?”
皇帝摆了摆手,“算了。”
一个是他的心腹,另有要事得忙;另一个使着不顺手,又是反对改革的人,找来也没用。
钱公公见皇帝这些因为改革的事,忙得人都老了好几岁,精神也差了许多。皇帝的身子就算再好,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精力跟年轻时无法相比。
钱公公待皇帝的怒气又消了一些,方良言相劝:“皇,一切以龙体为重,这些烦心事儿何不分摊一些出去呢?”
皇帝沉声问:“朕能分摊给谁?”
“几位皇子手头无事,不如请他们来协助?”钱公公一边看着皇帝的脸色,一边心道:“一则,可以从中看出各位皇子的能力;二则,也可以堵住那些不利于皇的谣言;三则,他们做好了,也全是皇调遣有度的功劳……”
先前太子与明王还能参与朝政大事,后来发生了睿王遇刺之事,太子与明王被幽禁了,权利都被收了回去。虽然现在已经解禁,名义也让他们接管回去之前的职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位皇子都被架空了。
睿王因病被收回兵权还情有可愿,太子与明王因错被架空也情有可愿,可另两位皇子——宁王与康王已经成年封王了,手中还没有任何的权利。
因此,外面都在皇帝独裁揽权,刚愎自用。
若是一个壮年的皇帝独揽朝政,百官还不会暗中担忧,可一个已经年老的皇帝还不肯放权,连继承人都不好好地栽培,那么就要人心惶惶了。
众臣都看得出皇帝不喜欢太子,太子的品性大臣们也都不喜欢,可皇帝却没有丝毫要废太子的意思,也没有丝毫想培养一个优秀储君的意思。
一个朝代的大乱,往往是从储君不明,几王夺嫡之中开始的。
皇帝态度不明的作法,令朝廷内外皆忧。常有那心性耿直、忧国忧民的大臣书直言此事,然而皇都将那些折子搁置一旁不予理会。
皇帝越是不理会,那些折子就越来越多,皇帝不胜其烦,贬了几个大臣后见仍然无法遏止此事,甚至还被文人写诗暗中嘲讽。不得已,皇帝只好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今儿听到钱公公的一番话,皇帝又想起前几收到的数份另立太子的折子,再想到那些成年的皇子越来越不安份,在底下暗中不断生事。
既然如此,将他们提到明面总比让他们在暗底下生事的好,届时他们做得不好,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斥责他们能力不校若是做得好了,功绩当然也会算在他这个提出改革的皇帝身。
如此一想,皇帝心情好转了许多,:“去宣旨,让太子、明王、宁王、康王进宫来一趟。”
让几个儿子一起参与进来,让他们互相内斗,他这个做父亲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钱公公遵旨,吩咐太监去宣各位皇子进宫。
皇帝刚解决了一桩难事,浑身轻松了许多,正准备到后宫去走一走,却不料顾幽急匆匆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面前。
“皇!穆王要杀了夏女官,求皇救命——”
皇帝见顾幽满脸是泪,一片惊恐之色,大惊,问:“出什么事了?”
顾幽余惊未定道:“夏女官不知做了何事惹恼了穆王,穆王带着一群人从后宫追到前殿,要砍杀了夏女官。”
皇帝一听又是穆王,深皱起眉头。刚刚因为恼怒那几个聪明的儿子暗中生事,对穆王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儿子就多了些好感,道:“穆王为何要砍杀夏女官?其中是何因故?”
这时候,宁王不放心顾幽走了进来,向皇帝请安后,回答道:“听三皇兄的意思是,在去年的时候与夏女官有了争执,被夏女官打伤了头,这才结下的仇恨。”
“打伤了头?”皇帝猛然想起去年有一段时间,穆王的额头受伤了,因为这件事情,穆王还将京郊各村的村女都抓了一遍。
顾幽抹去脸的泪痕,着急道:“皇,您可要救救夏女官,她刚来京城不久,不知道穆王殿下的脾气,如今还跟穆王殿下对骂起来,这要是激怒了穆王殿下杀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顾幽不断地为夏静月求情,然而皇帝的注意力只在那一句对骂。
即使夏静月有些才华,也有些名气,但怎么着只是正六品的官,她哪来的胆子敢与堂堂一个亲王来对骂?
皇帝对夏静月的好感骤然下降,如此狂妄自大之辈,绝不可轻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