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又说道,“我们到达西境以后,一直与外敌正面御敌,前期我们是占上风的,对方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队伍不但人多装备齐全,还全都是精英,且武器先进数量也够,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白初若默。
黑风继续说道,“就在这个时候,附近伪装成流寇的敌军在后方对粮仓和炸药库进行偷袭,主子亲自去处理,然后就中了埋伏!当时属下正在西境指挥城门,等属下赶去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所踪,连主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逃回来的暗卫说是主子让我们一直派兵镇压西境,不让我们离开半步。”
黑风说完给白初若磕头,“夫人,是属下护主不力。”
白初若听他说的,心都要碎了,这人出了事连踪影都找不到,这叫她如何是好?她的眼眶都是红的!
不过她也不能怪黑风什么,她定了定心神,安慰黑风说道,“不能怪你,首先这次等于是三方夹击,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再来你也是奉命行事,你能将这西境守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黑风仍然是一副愧疚,觉得对不起白初若和主人。
白初若就问道,“我知道你也很难过,但是你必须尽快收拾好心情,随我去救他。”
“是。”黑风坚定的说道。
白初若问道,“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半个月以前!”黑风说道。
白初若沉吟了一刻,“你去把胡子刮了,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带我去前线看看,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先不走了,大家都好好歇歇吧。”
“是。”黑风说道。
话音落下,众人散去。
白初若把阿香阿诺都赶出门外,然后自己在屋子里给自己洗漱,不过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不知道是气还是心疼还是崩溃,气他当初执意要走,心疼他不知所踪后可能遇到的不测,亦崩溃与他的消失。这个天杀的狗男人走的时候跟她承诺过会好好的,结果现在就是让她担心的不行。他如果有个什么事,叫她和孩子们怎么办?
白初若窝在床上哭了好久,最后感觉眼泪都要流干了,才抹了点药让眼睛消肿,要不然明天出门都没法指挥那些暗卫了,她又给自己点上了安神的香料,最后才入眠。
翌日,安神香料燃尽,她才悠悠醒转吃了一粒醒脑提神的药丸,然后才离开帐篷。
阿香和阿诺都十分担心的瞧着白初若。
白初若却是气质比昨天更加沉稳坚定了,就好像一夜之间从一个强大的女人变成了王者似得。
白初若素手一挥,“去把人叫来,我们要去前线了。”
“是。”阿香应声。
阿香按照白初若的吩咐,让这里的人继续安营扎寨待命,然后只一个小部队前往前线的军队。
白初若和阿香还是互换了装扮。
黑风是守在白初若左右的。
“现在前面局势如何?”白初若问道。
“炸药用的差不多了,不过对方也是垂死挣扎。”黑风说道。
白初若沉吟着说道,“材料有多少?”
“材料还有很多,新的材料和物资在路上了,会很快就运过来。”黑风说道。
“来不及了!我要在三天内将对方击垮!”白初若说道。
“三天?”黑风惊了。
白初若却是双眸微微一眯,眼里满是危险的神色,“我带了不少东西过来,其中不乏大面积的毒气,你派人将东西运一半过来,然后带着毒药和炸药前攻,然后再带一对人从后面包抄,我想让你把他们的粮草炸了!然后再把他们的大将军给抓了!”
黑风闻言恍然,亦眼里满是精芒,“是,少夫人,属下立即去办。”
当天中午,白初若一行就先到了前线,白初若去点兵和查看炸药和药材的情况,黑风是在入夜前将东西运到这边,并且连夜就部署好了队伍。
翌日,黑风便按照白初若的吩咐佯攻,对方本来就已经招架不住了,此刻又来了一波轰炸只得连连败退。
当黑风带着的小队伍,从后面包抄在几个重要的地点将炸药摆上点燃。
白初若在城门上,望着对方营地四处火光,就知道这仗提前打赢了,花了两天时间就能收拾完。
黑风是在第二天下午回来的,“少夫人,按照您的吩咐,对方已经投降了,不过他们在这之前跑了不少,抓到的俘虏不过就三分之一,一共有三四万人。”
白初若颔首,“收缴俘虏你们比较在行,不用问我,你差人去办吧,对方的城池占了以后尽快将新送来的炸药运进去,派一些人守着,只要有人来攻就丢炸药!强势一点!”
“是。”黑风说道。
黑风立即就去处理那些俘虏了。
白初若这么做是因为,短时间内她不想派太多人去镇守新打下来的城镇,但对方敢来她就要弄死对方。她现在只想做的事情就是速战速决,然后想办法去救慕容九卿。
黑风就回来说道,“已经妥当了。”
白初若点点头,“现在你可以带我去太上皇失踪的地方看看了。”
“是。”黑风应声。
话音落下,一行人便骑马快速前往了慕容九卿失踪的地方。
白初若之所以不急着找慕容九卿,就是想要将前线先稳定下来,要不然这四周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她前脚去救慕容九卿,后脚城池失守那就得不偿失了。只要她活着,慕容九卿就还有希望,她如果也死了,慕容九卿就没人救了,远在京城的孩子们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她是一个母亲了,哪怕心里再着急,也不能失了冷静和分寸,一切的一切都要将后路想好。
白初若胡思乱想着,就跟着黑风到达了慕容九卿失踪的地方,这里已经派了暗卫把守,所以一直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些痕迹消弭,但是也留下了一点点的痕迹。
这周围的树枝被弄断了不少,还未长出新痕迹,且有的痕迹被保护了起来,就是那些被血迹渗透过的地方。
白初若蹲在那里,将那些沾有痕迹的地方拿起来闻了闻,有特殊的香气,她抿了抿薄唇,“把我系红绳的小白鼠拿来。”
阿香应声,然后去拿小白鼠。
白初若却将荷包里一包粉末拿出来,洒到了那些痕迹上。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原本只有脚印或者是血迹的泥土等,被这药粉没过以后就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