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惊，松开手，拿手擦起眼泪，手上都是鲜血反倒将脸越擦越脏，女人又恢复了往日那般慈爱的样子，温和道：“是呀，是呀，我们家以前可是书香人家，和这些武林莽夫怎么能一样，旭儿乖，娘现在快要没时间了。”

女人的神志已经开始不清，腹部的鲜血染红衣裳，但是又有着几分执拗看着远远的书桌上，道：“旭儿，去，娘教导过你识字的，这些莽夫根本没有什么赐字，我们家的孩子怎么能没有字呢，娘在那里调了些字，还没想明白，你去选……”

铁明旭安安分分地去拿纸出来，桌面上只剩下一张纸，等他转过来找母亲的时候，母亲睡着了。

“喔喔喔”月落天未明，公鸡已经开始打鸣。

铁明旭从睡梦中惊醒，他又梦到了，不自觉摸向腰间别着的荷包，铁明旭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纸，上面写着当时母亲给他的字，他知道了自己的字，但是这张纸他还是留下来了，这张纸，也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铁明旭摩挲着纸半响，又把纸放回荷包里，坐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做什么。想了半响，也就想起可以去花楼喝酒，刚刚梦到往事，他现在也没有兴致出去找乐子，从噩梦中惊醒的铁明旭显然没有意识到他所在的地方，既不是他的那条船上，也不是他父亲那里的卧房。

“吱呀”

木质的门被推开，铁明旭看见头顶上标红的主角向他走来，忽然觉得他肯定是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