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半天的功夫怎么就晕倒了？

秦苗苗心里乱糟糟的，也顾不得多问，抬腿就往家跑，周一山和刘芸也赶忙跟上去。

三人很快就跑到了张家。

秦苗苗一进门就扑到了炕边，急声道：“娘？你怎么了？”

张氏双眼紧闭躺在炕上，脸颊通红，额角不停的冒汗。

秦苗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热的烫手，她心中发急，慌忙说道：“一山，你快给娘看看。”

“好，你先别急。”周一山安抚了一句，俯身给张氏把脉，过了一会儿，说道：“娘没事，就是怒急攻心，一时撅了过去，还有点发烧。”

秦苗苗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说道：“那我去打水，给娘擦擦身子。”

却被周一山拦住，温声说道：“我去，你就在这里陪娘。”

“那也行，正好我给娘找身衣裳。”秦苗苗转身就去柜子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来。

周一山很快就回来了，将满满的一盆水放下，说道：“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好。”秦苗苗等他出去，就伸手去给张氏解衣衫。

“我帮你吧。”刘芸也没有干站着，坐到炕边将张氏扶了起来。

“麻烦婶子了。”秦苗苗没有拒绝，她一个人确实有些吃力，两人给张氏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衫。

秦苗苗随后又到院子里翻出草药，熬了一碗降温的药，喂张氏喝了下去，这才坐在炕边对刘芸说道：“谢谢刘婶。”

刘芸喝了一口水，说道：“你这丫头，跟婶子客气啥。”

周一山并没有进来，就站在门口问道：“娘好些没有？”

秦苗苗抬头看去，说道：“好多了，没有那么烫了，等晚上在喝一碗药，温度应该能降下去。”

“那就好。”

秦苗苗点点头，转而看向刘芸，疑惑问道：“刘婶，我娘怎么会晕倒的？”

刘芸回想起原委，也是一肚子火气，说道：“我来找你娘，不成想刚进院就和一个女人撞在一起，那女人看到我撒腿就跑，我进了院子就见你娘倒在地上。”

女人？

秦苗苗隐约猜到了是谁，追问道：“您认识吗？是村子里的人吗？”

刘芸想都不想的摇头：“我不认识，我敢肯定她不是我们村子的人，那女人穿着富贵，头上还带了许多首饰，瞧着像大户人家的女人。”

大户人家……

这说的不就是余小燕吗！

“真是阴魂不散。”秦苗苗磨了磨后槽牙，上回余小燕闹了一通，就让她娘伤了身子，这回恐怕又要养好些日子了。

正想着呢，炕上传来模糊的呓语：“秦远见……为何……这样对我……”

秦苗苗忙低声唤道：“娘？”

张氏一无所觉，依旧睡的昏沉，只是眼角落下一滴泪水，喃喃出声：“苗苗……娘对不起你……苗苗……”

秦苗苗心里酸酸胀胀的难受，她娘一直觉得亏欠了她，可说到底，真正应该感到亏欠的人是那个男人才对。

刘芸对张氏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既同情张氏遇上那么个男人，又心疼这娘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摊上这么一个男人，你们娘俩也是够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