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陆渊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案桌便停下来,然后淡淡开了口,似是随意一提,“昨日药膏送过去,赵医士的腿伤好点了吗?”
傅知桓心下一愣。
这才想起昨日主子的确亲自交给自己一块药膏,说是给赵清珩送过去。
“他自己本就是医士,怎还要替他送药?”当时一接到药膏,自己没忍住便脱口问了出来。
主子先是凝神看了看他,过了好一会才面无表情说道:“赵医士下山匆忙,不知有没有带齐药,这药膏我以前用过,对伤口恢复很好。”
这药膏可是爷临走时,郡主特地托人送过来的,皇室的膏药,能不好嘛!
可对一个小医士来说,小小的腿伤用这么好的膏药也太奢侈了吧。
钟云看到肯定又要犯嘀咕了。
傅知桓把药送过去的时候,钟云正抱剑坐在桌子旁发呆。
他瞥了瞥安静的内室,小声问道:“人呢?”
“在帐子里面给世子施针。”
“那你怎么不跟着?要是出了事,看爷怎么罚你!”傅知桓一脸责怪地看着他。
钟云没好气地低声吼道:“差不多就得了。你明知我心中烦他,成天在屋子里守着已经够够的了,难不成还要他走一步我就跟一步!”
“唉,总之不能大意。”傅知桓无奈地摇摇头,将陆渊给的药扔在桌上,“喏,拿去给他。”
“什么东西?”钟云放下剑,拿在手中仔细瞧了瞧,然后抬起头狐疑地望着他,“药膏?”
“嗯,没错。”傅知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