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难。”
陆渊听完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我自小习武,入宫做太子伴读时又曾得宫内高手指点,虽不能妄称自己内力深厚,但也算有点底子,我来为他输入真气,你看如何?”
赵清珩听完淡淡觑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她拿起准备好的工具,直接回到世子床前,坐定之后,两指拈起银针,小心扎入世子的小臂。
施针时不能分心走神,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去看陆渊。
一刻钟后,最后一根银针被她取了下来。
总算结束了。
赵清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头上已经沁出了许多汗珠,有点湿腻,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
其实当初自己并不肯学习施针术,因为外祖说此术需要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差错,否则便会适得其反,害了别人的性命。
而自己小时候根本坐不住。
没想到最后在外祖的威逼利诱下自己还是学成了这么一个费心力的苦差事。
她自嘲一笑,然后四处张望。
咦,陆渊呢?
内室早已空空荡荡,陆渊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大概是怕打扰自己施针。
赵清珩若有所思地站起来,走回桌子前,开始收拾施针的工具。
想起刚才他对自己讲的那番话,她的手微微一顿,默默叹了一口气。
该说的还是得说清楚,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