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珩好奇地转过脸来瞧了眼陆渊。
见他一句话也不说,轻抚着腰间长剑怔怔站在原地,目光幽深望向门外,脸上神色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副失神的模样越发让人好奇,赵清珩眼珠忽而一转,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金陵又有什么厉害的大人物来了,比世子的身份还贵重?
就连陆渊也心有忌惮?
唉,百爪挠心啊,想问又不敢问,好像谁来此地也不关自己的事。
她暗自摇了摇头,按捺住心头的重重疑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只管治好世子不就行了。
况且,外祖曾说金陵的高官贵族最是工于心计,他日若遇上定要躲得远远的,万一被卷进什么阴谋里,要想脱身可就难了。
这话如今看来倒也不假,自从遇上陆渊和这昏迷的世子,就怪事频出,一会冒出个奸细,一会又杀出几个黑衣人,要是真在这住上一年半载,自己的小命岂不是也要交代了?
嗯,如此看来这北府实非久留之地。
赵清珩心头沉沉,正暗自想着心事,冷不丁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肩膀。
“阿珩。”
“嗯?”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满眼惊疑望向身旁的人。
陆渊瞳仁墨黑,定定看着她,薄唇微启,一字一句说道:“现在立刻准备,我们马上为世子疗伤。”
“咦,现,现在?”她尤不相信,又确认似地询问了一遍:“你真的要冒险亲自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