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的确算不得什么，比起南星过往记忆的满目疮痍，一道疤痕在她心里实在不算什么。只要等杀得了叶廷南，以泄心头之恨，她在所不惜。

“星儿，你何苦……”虞昭鸾眼中一黯，在她眼里南星已饱受折磨，如今竟然为了复仇叶廷南要自毁容貌，实在是不值得。想进恭亲王府的方法千千万，叶元琮到嘴边的话她也不是听不明白。可南星就是太实诚，这么一就动手，她心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不忍。如此清秀的模样不复，她也不由惋惜一叹。

南星仍是不屑的眼神，睨了叶元琮一眼，“如此，可够？”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南星不允许叶元琮怀疑她的能力。

若对比夜无痕，南星确实有些弱势，但论保护虞昭鸾，南星绰绰有余。她绝非等闲，从暗场里爬出来的杀手，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不被选择的下场，就只有淘汰去死的份。

叶元琮后面的话被憋了回去，打了个想救美的算盘却只能落空，看着南星满脸决绝，他隐隐感到虞昭鸾的魅力所在，原来跟着什么样的主子，连奴隶都是一样的性子。他又回忆起那日第一眼看到虞昭鸾，自浴池中奋勇一跃，扑面而来。即便不会武功，即便生死未卜，她也是这么奋不顾身，一双凌厉的眸，惊艳了他彼时的心。

但他脸上仍是无所谓的表情，“既然如此，权当本殿下了废话。”

兀自圆了话，叶元琮又饮起茶来。

虞昭鸾看不下去南星脸上的伤，便找了布条给她缠上，“你怎么这么傻，也不是没有易容的把戏，为何要伤自己？”

“麻烦。”南星冷冷回了两个字，一脸鄙夷。

虞昭鸾无奈，只能静静给她缠了伤口，“回去暂时不要碰水，否则会留疤……”

“啰嗦。”不等她完，南星已经拒绝了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