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儿，你看看我，求你……”见虞昭鸾一直背对着自己，姚硕好像用尽全身力气一般，连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虞昭鸾只觉眼前又开始模糊，果然经不起姚硕的祈求，她对谁都可以心狠手辣，可唯独对哥哥，她只会心软。

缓缓转身，她沉静道，“姚公子，有何贵干？”

“你唤我什么？”姚硕捏了捏拳头，被这一个称呼激得动怒。可他如此温润之人，再怎么动怒，脸上也看不出变化，只是一双黯然的眸，看着虞昭鸾便觉心中狠狠一痛。

“唤你姚公子，难道不妥？”虞昭鸾反问，神色淡然，仿佛与他之间已切断一切瓜葛，只剩下身份的悬殊。

前世从提亲之事公布，再到那一封拒绝信送至，虞昭鸾只觉眼前一黑，活下去的每一秒都在盼望死亡，她恨遍这些弃她，毁她的人，也恨透无能为力的自己。她以为此生都与姚硕再无瓜葛，亦如现下的她，与姚硕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亲近。

“是……”姚硕眼中隐怒，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突然丧气般，“并无不妥。”

她本就该唤他姚公子，只不过是当初他那一句撩拨的话才改口称了声哥哥。

哥哥，哥哥。

自遇到她以后，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味她唤他的语气，开心的，低迷的，懊恼的，嗔怒的，各种各样，他都如视珍宝，刻在记忆里，不时咀嚼，满是芬芳。